“魏青,你是不是有病?!”何知鸢很少直接这么骂人,今天实在是太生气了。自从婚礼那天起,魏青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斤斤计较和易怒。张菊更是说道:“你们魏家这么有钱,怎么还好意思要回赠送的房产?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就算了吧!”魏青冷笑:“那是因为以前我喜欢何知鸢,现在我认清她的真面目,不打算跟她有任何关系。”张菊哪里舍得这将近三百平的大平层?“总之这房子现在是我们的,说什么都不会搬走!”张菊气不打一处来。魏青没兴趣跟何家人掰扯,只是平静说道:“行,我会专门让人去跟你们打官司,你们等着。”魏家的法务可不是吃素的。何建光语气稍微软一些,提出要跟魏青见一面,双方坐下来好好谈谈。然而再次被魏青拒绝。正如魏青所言,不想再与何家人有任何联系。何知鸢气得差点破口大骂,“魏青,我算是看透你了!今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这可是你说的。”魏青瞬间乐了。之前还以为何知鸢有多聪明,现在看来就是之前过于宠溺让她有恃无恐,实际上没什么脑子。说出这句话,何知鸢就后悔了。魏青也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并且关机。一家三口面面相觑。何建光同样气得不轻,却是被女儿还有张菊气的。“你们平时挺聪明的,今天怎么就没长脑子!现在是我们求着别人原谅,等结了婚才能分家产,明白吗?”何知鸢默默攥紧拳头。这是她头次被魏青这般羞辱。还不得不忍气吞声。“爸,那我要怎么做?”何知鸢反问。何建光沉吟道:“除了服软求和之外,别无他法。知鸢,你也该改改你的脾气,该强势的时候确实可以强势,但大多数时候需要温和些。”“你们就没发现,魏青好像变了个人?以前来家里的时候,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搬过来,现在连这破房子都要收回去。”张菊满脑子疑惑,何建光嗯了声,继续说道:“可能那件事对他打击太大了,归根到底还是女儿做得不厚道。”何知鸢没有说话。她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有些东西要从掌心飞走了。一夜过去。何知鸢几乎已经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正准备洗漱然后去公司上班。结果门口忽然传来粗鲁的敲门声,把这一家三口全部吵醒。张菊本就有起床气,被这一闹直接炸了,跑到门口骂道:“你们物业长没长眼睛,不知道现在才七点吗?又不是没有交物业费,我要投诉你们!”“你的工号是什么?”一名文质彬彬的西装男子走上前,递上名片说道:“您好,我是搬家公司的,受魏先生所托帮你们搬家。魏先生说了,今天之内必须要从这里搬出去,如果您三位不答应的话,就去法院起诉魏先生,他已经做好准备。”张菊哪经历过这么憋屈的时刻?直接坐在地上撒泼。何知鸢没有撒泼的勇气,铁青着脸给魏青打电话质问,奈何魏青连电话都不接。就这样。一家三口很快被人从大平层里赶出去。上午九点。何知鸢站在小区门口,摆放在她面前的是大袋小袋的行李,看上去跟乞讨似的。张菊则是一个劲辱骂,却没法阻止。何建光只是沉默不语。看见这样的场面,何知鸢心脏在颤抖,鼻子发酸的同时眼角有眼泪滑落。难道错的人真的是自己?何建光走过来,拍拍女儿的肩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些,我们要忍着。”何知鸢重重点头。魏青一觉醒来,听到这个消息时心情更加愉悦,甚至觉得空气都香甜不少。只不过在家里转了半圈,发现家里气氛似乎有些压抑,直觉告诉魏青这很不对劲。魏青来到偏厅,看见爷爷魏浩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遂上前问道:“爷爷,家里是不是遇到麻烦了?”魏浩然抬眸看见孙子主动来问候,眉宇间的愁绪淡了些许,强撑着笑道:“没有的事情,哪有什么困难?”“爷爷,您就别瞒着我了,正如您说的我将来迟早要接管这个家。”魏青又说。“我想提前适应适应。”魏浩然深深看了眼魏青,眼里分明添了几分欣慰:“好啊,我的孙儿长大了,知道为爷爷分忧了。”说着说着。老爷子又沉默了下去。许是想到了伤心的事情。他的儿子儿媳在魏青还小的时候就出车祸双双殒命,这些年来魏浩然对魏青百依百顺,却无法弥补缺失的父母关爱,导致魏青性格有些缺陷,这也是为什么魏青会被何知鸢精神控制,几乎不敢拂逆何知鸢。“快二十年了,那场车祸至今还没有定论。”魏浩然感慨。魏青对父母其实没有什么印象,只好顺着魏浩然的话说道:“爷爷,您是觉得当初那起车祸有猫腻?”“嗯。”魏浩然不否认。“可就算有猫腻,过了这么长时间,人证物证早就被抹得干干净净。”“算啦,不说那些了。”“他们要是知道你已经长大懂事,一定会很欣慰。”“今天我要说的事情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件,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龙家通过各种方式购买股权,如今已经威胁到魏家在公司的话语权。”经过魏浩然这么一说,魏青瞬间想起来了这件事。龙家与魏家都是南山四大家族之一,与其他两家不同,龙家与魏家利益趋同,共同掌管着南山最强的房地产集团。在上一世的这个时间节点,龙家通过二级市场的疯狂收购,使其股权份额达到26%,超过原本魏家独大的25%,在集团内部拥有绝对话语权。从而开始罢免魏浩然,清除魏家嫡系。自这以后,魏家一落千丈,加上何知鸢这个吸血鬼从中作祟,老爷子一年后就郁郁而终。“爷爷,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