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
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让贺听言瞬间一个激灵。
随之而来的,是那段糟糕的记忆。
贺听言轻叹一声,随即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迈开步子往外面走去。
她想,就是来看一眼老爷子,其它的事情,该埋在时间的长河里,就让它埋葬在里面吧。
贺听言到停车场的时候,谁知道孟钊这人直接跟了过来。
贺听言蹙眉看他。
倒是孟钊,一脸的坦然,甚至还钻进了阮桃给贺听言安排的车里。
而后仰头看向贺听言,说:“愣着干什么,进来呀。”
“大哥,这是我的车。”
“我知道啊。”孟钊说,“但是没有车来接我,咱们就顺道一起走了呗。”
贺听言寻思着,也不一定顺路啊。
但她不想在风里站着,就上车了。
贺听言拧眉看了孟钊一眼,有点不确定地问:“你酒店定好了吗?”
“你定哪儿,我就在哪儿住。”
贺听言就没指望在孟钊这里听到什么好话。
她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去医院其实已经算是很晚了。
但要是白天去的话,肯定会碰上裴家的人。
贺听言寻思着到酒店将东西放下来之后,再去医院。
又是接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司机将俩人送到了酒店。
贺听言在前台用身份证换房卡的时候,旁边的孟钊还调侃一句,问是不是最后一间房都被贺听言给订走了,那他是不是要露宿街头。
这样冷的天气,露宿街头肯定要冻死的。
前台说还有一个总统套间呢。
于是,孟钊含泪开了一间总套。
俩人一道进了电梯,从远处看来,好像就是要一同去房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