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佣人全部离开之后,纪然还警惕地朝外面望了一眼,确认没有人在附近,然后将房门关上。
纪简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你怎么就跟搞地下工作似的?”
纪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来到姐姐面前,“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帝都吗?”
纪简摇头,“我只知道你去贡城出差,后来也是听君奕身边的人说,我才知道你趁着休息去了一趟帝都,好像是为了见一个什么人?”
纪然连连点头:“是的,我去见了一位姓张的教授,他是父亲的故交。”
纪简也吃了一惊,“父亲的故交?他是对你说过什么?”
“是的。”随后纪然便将那日张教授与自己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纪简。
纪简听后,却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姐,怎么了?”纪然察觉出姐姐的异常。
“然然,那位张教授说的,跟咱们小时候经历过的确出入不大,但我有几点想不通。”
“什么?”纪然追问。
“第一,君临集团那样大的体量,本身就是一艘巨轮,白墨岩真的有必要逼死我们的父亲,去分连城控股那块蛋糕吗?珠宝行业对他们来说真的是必争之地吗?”
跟何如海离了婚,回到职场之后的纪简,又变回了曾经那个精明干练,善于思考的职场女精英了。
“如果真的是必争之地,你有没有想过,父亲去世之后就是君临抢夺这块蛋糕最好的机会,为什么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踏足过那个领域?”
“这……”纪然被姐姐的话给问住了。
“第二,然然,你确认那个张教授如他所说,是父亲的挚友吗?当年你还小,我记事比你早,父亲为人耿直,对身边的朋友他从不吝啬。张教授说他陪父亲去过缅甸矿区,根据我的记忆,陪他去过矿区的朋友,他都送了不少价值不菲的原矿石,他有没有给你看过父亲送给他的东西?
如果他没给你看,说矿石被他卖掉了,那为什么他家还住那么破旧的老房子?当年在缅甸矿区进货的那些东西,咱家柜上卖上百万的都有,张教授既然从事这个行业,他不可能不知道父亲送给他的东西价值几何。”
纪然听了姐姐的话,忽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父亲生意出事的时候,纪然还小,很多事自然没有姐姐记得清楚。
“姐,那照你说的意思,张教授是骗我的?可是他又有什么理由骗我呢?”
纪简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张教授的确没有必要骗你,他或许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如你所说,他讲的一些情况跟当年咱们家的情况是能对上的。但是站在他的角度,看到的并非事情全貌,分析自然就没那么客观。”
“这……”纪然忽然感觉有点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