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她,你要回营地看看胳膊和腿。”张谦拍了拍陈训的肩膀,他如何不着急?
他们从火车上相识,他们一起上山打柴,一起下河摸鱼。
他们相处的时间,甚至比陈训还要多。
她是他的战友啊!
陈训摇了摇头,“你回去吧,带领着大家。”
“我陪你。”张谦叹了一口气。
现在任何人都不能让陈训离开,谁也不行了!
“张谦,灾区指挥营需要人,别人还不行!”陈训反而拍了拍张谦的肩膀。
“我……”张谦说话。
可陈训反而看向张谦,“我不想对你下达命令。”
张谦沉默了,最终他接受了这个无声的命令。
战友和乡亲们离开了,只有陈训一个人,守着那被皑皑白雪封闭的山口。
“南南,你还好吗?”陈训低喃,只有现在,他不再是国家和天下的背负者。
而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来不及救妻子的男人!
对国家,他无愧于心。
唯独对她,他满心的愧疚和后悔。
而被陈训念叨地安以南,她跑到山洞里,找到被扔在山壁一角的孩子后,她抱上孩子就要跑出去。
可就在这时,雪崩降临,她前冲的力量和雪崩下坠古松压下来的冲力汇聚一处,整个人被向后击飞了。
“嘭!”她狠狠地砸在了山壁上,随后从山壁上滑了下来,直接掉在了地上。
本能地抱紧了怀中的孩子,孩子的哭声依然继续。
而她的后背血肉模糊一片,巨大的冲击力,整个人如同血液倒流,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血,五脏六腑搅乱了一般。
剧烈的喘息后,她顾不得后背的疼痛,她一手扶着墙,一手抱着孩子赶到山洞口,却看到被雪封严实的山洞,没有一丝缝隙。
“哇,哇。”婴儿好像感受到安以南的心情,眼睛怯弱而可怜,声音小了不少,带着几分无辜。
安以南低头苦笑,“你这小家伙!”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小家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