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累累的手,骤然红了眼:“王妃,我去请大夫。”
江若依疲惫的坐下,目光落在桌上那副半成的护膝上。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江老爷子七十寿诞在即,她本想给祖父做一对护膝当寿礼,可如今却办不到了。
很快,春桃带着容泽进了院子。
容泽踏进房门,脚步便是一顿。
桌前的江若依,身形孱弱,面色苍白,一双素手更是惨不忍睹。
容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认识的江若依,是丞相府惊才绝艳的二小姐。
而不是眼前这个,在王府日渐失去光芒的女子。
他诊脉后,看着江若依,语气微沉:“王妃不曾按时用药?”江若依淡淡答:“昨日事忙,忘记了。”
容泽心里蓦的腾起怒意。
“什么事能比命还重要?堂堂王妃活成这幅样子,说出去简直坠了江家名声!”“你过得这样惨,还要同那青楼女子相争,不肯和离么?”江若依愣了愣,随即心里猛地发酸。
容泽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外头人都怎么传的。
她忍了忍,却终究没忍住。
“容大夫知道的不少,但你忘了,我只是一介女流。”
“若我是男儿身,若我真能想和离就和离,拼上性命我也不会让江家落到如此地步!如果可以,我甚至不会选择嫁给岑惊墨!”她压下喉间刺痛,字字句句如同泣血。
若不是岑惊墨当年毁约闹的人尽皆知,她祖父又怎会求先帝赐婚?江若依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顷刻染湿手帕。
她抬头,苍白脸上血色染唇:“若是自甘堕落能护住江家,我甘之如饴。”
容泽彻底怔住。
“你走吧。”
江若依站起身来,指向门口。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她下意识看去,呼吸骤然一顿。
岑惊墨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至极。
下一刻,他走上前,抬手便给了江若依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