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摩挲着白苏的手心,解释:“母亲与族中此前有些龃龉,日后族中来人的交际,怕是要劳烦你去维系。三嫂和六嫂,便是族中留在锦州府的人,寻常和族里联系颇多,不过人我已经让人查探过,没什么大问题。”7。
白苏点点头,这些她倒是早有准备,不过……
她斜眼睨了他一眼:“你倒是撒手掌柜做的悠闲,还未成亲便塞给我这么一堆事儿啊,你这是娶媳妇呢还是在找大管家打理事务呢?”
“大管家可不如媳妇好看。”他调笑着,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谁家大管家这么水灵,挠的爷心痒痒啊。”
“越发没个正形,呸。”杏眸微扬,白苏没好气的将人推开。
方一推开,又被人拉了回去。
这次可倒好,直接一个踉跄跌在他身上,瞬间被抱个满怀。
然后,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里趴下。
沈瀚将人抱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她伸出纤细的手臂圈在他的肩头,细细的嗅着独属于他的冷冽松香。
软玉温香在怀却还要谨守礼法,男人忍不住的一个深呼吸,轻轻地在她耳边喟叹一声:“还有半个月。唉!”
最后一个唉很有灵性,一拐十八里的弯儿,将期待遗憾和不舍表达的淋漓尽致。
让白苏一脸通红,瞬间脑补了一些不该想的,然后恼羞成怒,愤愤的直接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她一个纯洁少女,怎么可能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这个家伙带坏的!
“嘶~”沈瀚措不及防,可那点儿力度,不仅没让人疼,反而加剧了心头的痒意。
他声音粗哑,意味不明:“夫人,再这么玩儿我可受不住了。”
白苏身形一僵,瞬间从他怀中跳起来:“聘礼应该走完了吧,别让嫂子他们久等,我们也去瞧瞧吧。”
沈瀚眼中飘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幽怨,对面狠心的女人直接别开眼,当做没看见。
不过,一个脸颊通红,一个肩头的衣服被口水弄湿,两人如今也不适合出去。
又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二人才走出房门。
白苏是算着时间可以出来看聘礼的,结果走到前面发现,聘礼竟还未走完。
大红色的漆木箱子一抬一抬的搬入白府,前厅前面偌大的院子一片红都占满了,而门口还在往里搬。
她目瞪口呆:“这,这是多少东西啊?”
她是看过礼单,但那一个折子就能写完的小字自然和眼见的是不一样的。
沈瀚见怪不怪,只道:“将军府置办七十二抬,侯府出聘一百零八抬。”
时下聘礼,多数成亲八抬十六抬便是好的,能达到三十二抬称之为全抬,已是不易。
富庶之户讲究全抬,即便加厚也有限,侯府当初娶嫡夫人,是按照一百零八抬走的礼,这些都是苏民与她讲过的。
后因有他把关,她便没再上心这些事儿,这会儿竟定了这么多?而且还多了将军府置办的……
白苏已经能想象这些聘礼又要成为府城人的茶余饭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