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被呈递给官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官家脸上。
只见他黑了脸,双眉紧蹙,右手攥紧拳重重砸在龙椅扶手上。
立刻有御史站出来,说之前一战确实是丁琼志想要趁我回城时偷袭,害死我后还要诬蔑我通敌。
御史从袖中掏出丁琼志手下多名副将供词呈递上去。
“这些人也证实,当日丁琼志的确反常,是他擅自射杀了蔡江,还险些要杀丁将军。”
官家看向丁琼志,他矢口否认,说这些都是诬蔑。
“诬蔑?”余氏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块布,“民妇怕夫君被这个小人陷害,趁他俩密谈时叫小儿装作找泥人割掉了丁琼志袍角。”
官家立刻叫人拿着去核验,尽管丁琼志已经烧掉了那件袍子,但是军中很多人都见他穿过。
他见无法抵赖,反咬余氏与他通奸。
“官家,余氏不贞背叛了他丈夫,如今见臣要成婚又来陷害。。。。。。”
“你若没有做过,她怎么能近身割掉你的袍子?”
官家冷了脸,原想就这么搅合了事,哪知御史又凑报说查到了我娘那块订婚的玉佩。
这玉佩原本就是我娘的嫁妆,随她一起来京,若非有人偷盗怎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老家一个陌生男子手中。
嫁妆有明细,这块玉佩正列在上面,可惜它随着那一大箱宝物都转到了公主府里,御史说只要拿出我交给平宁郡主的那份礼单一核对便知。
御史还查到自称跟芳兰有婚约的那男子原是个赌徒,他身份与娘的本家有天地差别,最重要的是那男子三岁就死了父母,我娘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返回老家单独找到他硬把芳兰许给他?!
在证据面前,那假婚约不攻自破。
官家正要退朝,我扑通一声跪倒:“恳请官家帮臣要回母亲遗物。。。。。。”
“臣嫡母林永珺林氏为了帮其子丁琼志凑齐聘礼不惜屡次陷害臣妹芳兰,先是诬蔑她有婚约,而后又诬蔑她不贞。。。。。。臣母只给臣留下这点遗物,无奈林氏带人入府抢夺,打伤臣弟,威胁臣交出地契房契,否则就要臣的命啊。。。。。。”
我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朝上各位哪里见过我哭,官家也没见过,他问我可有证据。
“臣有证人,就在殿外候着。。。。。。”
在众人注视目光中,大殿上走上来一位身着艳丽的女子,一看打扮就知道是花楼里的花娘,但她容貌却与芳兰有四五分相似。
若是打扮成芳兰的样子再戴上她的首饰,那四五分就成了七八分,乍看之下还可以乱真。
花娘身后跟着我府上的丫鬟,正是她偷走了我娘的玉佩还有芳兰的首饰。
我把二人供词呈递上去。
官家草草看过挥挥手,“所有遗物归还丁爱卿,包括先前赠与平宁郡主那一大箱。”
众人以为这就结束了,丁琼志也得意洋洋地瞧着地上的余氏跟我。就听我朗声道:“启禀官家,此花娘并非宋人,乃是辽人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