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言之受伤,纳妾的喜事也推迟了。
自从那天过后,春杏对林云锦莫名有些同仇敌忾。
两人关系亲近不少,把夏竹气得不轻。
徐言之受伤,难得无法作妖。
装病的时间过去,林云锦没有理由躲掉请安,只能每日晚些去。
“丈夫生病了,你也不紧在身前伺候!亏得言之如此疼宠你!”
徐老夫人想到儿子的可怜样,又想到都是面前这个女人导致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林云锦面露无辜,“母亲,我倒是想跟在夫君身前,可是他不让啊!”
徐老夫人心疼徐言之,亲自前去探望。
那时他生无可恋,只说:“最近这段时间,都不想看见她了。”
她自然是指林云锦。
“要不我待会就去?”
“倒也不用。”徐老夫人见她这么问,连连摆手,转移了话题。
“玉清已经叫族老过眼,跪了祖宗,你带回去吧。”
谈话间,婢女牵着孩子走到她身前,正是徐玉清。
林云锦心里冷笑,这名字同上辈子一样。
怕是这些人早就想好了,她同不同意都改变不了结果。
女婢将孩子的手朝林云锦递来,她没接,看向一旁的夏竹,
“夏竹,带大公子回去吧。”
徐老夫人看了直皱眉,但这才开始,也不好要求太多。
总归是个女人,孩子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慢慢就爱了。
“母亲……”
徐玉清手指攥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眼前半大的少年,林云锦挥挥手,对夏竹说:“给他挑几个下人,住处看着安排,挑不出错处就行。”
夏竹中规中矩地应下,安顿好徐玉清,一行人又出门去。
*
徐府商铺众多,林云锦习惯每半月去下边瞧瞧。
徐言山看不惯,老爷子临走前将商铺都给了大房,只能暗中做些手脚。
林云锦上辈子就知道,徐言山在一些铺子里安插了内奸,做假账、吃亏空。
但凡是入不敷出的铺子,十有八九有他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