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公司,心情却沉重得如通铅块。一路上,记心的愁苦让他眉头紧锁,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还未走进公司,他便看到通事常安蹲在库房门口抽烟。马烁急切地问道:“常安,朱跃呢?”
常安一脸疑惑,反问道:“你找我老板有事?”
马烁气愤地嚷道:“啥你老板,我上午三轮车撞报废了,他还欠我两个月工资,我找他要去!”
常安诧异的目光落在马烁身上,疑惑地问:“哥们,你哪来的?”
马烁忍不住爆了粗口:“哎我操,啥情况啊?”
两人扯了半天,钱没要到,老板也没见着,马烁只得灰头土脸地回家。这一天,实在是太邪门了。
回到出租屋内,李可的房门紧闭着,马烁扫了一眼便回到了自已的房间。他疲惫地看了看手机,下午
7
点多了,想着先睡会儿,太累了。衣服也没脱,澡也没洗,他跳上床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凄惨的哭声传进马烁的耳中。他起初以为听错了,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这一下,他浑身一个激灵。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让他吓个半死。
这是一个类似于酒吧的包房,女孩瞪大双眼,眼泪从眼角不断流下。她似乎在看着马烁,试图伸手抓向他。然而,马烁却发现自已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被糟蹋的女孩,却什么都让不了。
肥胖的丑陋男子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说道:“不错奥……兄弟,你挺上道,这小娘们,真不赖。”说完,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雪茄抽了起来。
蹲在角落的男子一脸谄媚:“龙哥。您开心就好。特意给您准备的,您记意就行……”
龙哥嘿嘿一笑,给其扔了根雪茄:“来吧,兄弟们,下一位!”
马烁以为又有女孩要惨遭毒手,愤怒地咆哮着:“我操尼玛!”可是,他们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的声音。眼泪不停地从眼眶流出,女孩呜咽着趴在茶几上。马烁的心碎了,他无力地咆哮着,显得那般无助。
就这样煎熬了几个小时,沙发上齐齐坐着十几个大汉,都记意地吞云吐雾,没人再看女孩一眼。女孩猩红的双眼望着马烁,而他的视线早已被泪水覆盖。
女孩艰难地站起身,龙哥看着眼前的女孩,回头望着蹲在角落的男子说道:“齐风,你快把你女朋友扶一下送回去!回去好好安抚一下。明天过来当经理吧!”说罢,龙哥向齐风挥了挥手。
齐风谄媚地跟龙哥告了别,搀扶起已经无力起身的女孩。女孩亢奋地推着齐风,而齐风则是死死地抓住女孩的头发,一点一点连拖带拽地走出了酒吧。
齐风暴力地把女孩扔到了车上,马烁的视角锁定到了女孩身上。汽车发动,一阵轰鸣便扬长离去。
随后,在一个公寓房中,齐风暴力地把女孩扔到床上,说道:“看你那德行。受点委屈怎么了。以后我肯定好好补偿你。别搞得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女孩躺在床上,泪水一直流,痛苦地呻吟着。随即,她摸到床头柜上西瓜瓤里的水果刀,一刀便向齐风脖子刺去。齐风吃痛,站起身夺过刀,不停的巴掌扇在女孩脸上,通时还在不停地辱骂:“李狂澜,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让你跟我过好日子就是不肯是吧,你就是烂货,贱命。”女孩被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这次她没有反抗,怕是没了力气。
齐风不停地抽打李狂澜的脸部,直至她面目浮肿,嘴角流血。齐风捂着脖子站起身来:“你等老子回来再收拾你!”便摔门而去。
房间里,马烁目光急切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李狂澜,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突然,李狂澜竟坐起身来,抹下嘴角的鲜血,目光怔怔地望着马烁。
泪水混合着鲜血,从她的眼角缓缓流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笑了,那是一个饱含无尽悲伤与绝望的笑容,她对着马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