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傻,如果她傻的话,还会喜欢上陆渊这么完美的人吗?所以她不傻。
想着这些原因,任榕溪心情又忽然好起来了,借着月光,偷偷打量着时渊,他的睫毛好长,闭上眼睛时,贴在薄如蝉翼的肌肤上,宛如天上下来的谪仙。
“睡觉。”时渊喉结动了一下,清冷的嗓音从薄唇溢出。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睡。”本来就没有睡意的灵动大眼,忽然扑闪起来,难得第一次跟男神共处一室,她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睡觉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你的呼吸打扰到我了。”
“……”他是在嫌弃她连呼吸都是杂音吗?任榕溪撅了撅嘴,被时渊这句话伤到了。
窗外忽然响起蛙叫声。
“你听,外面有人,我总觉得被人看到我们这样不大好。”任榕溪还在垂死挣扎。
万一真的可以既不让男神觉得自己好色,又可以爬上男神的床呢?
“那就请女皇回到你的寝宫。”时渊连眼睛都没睁开。
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任榕溪那里响起,时渊忍无可忍睁开眼,幽深的黑眸透着些微怒火,声音清冷,“你又有什么事情?”
“地上有虫子,好像爬进我的衣服里了。”任榕溪这回没有骗他,是真的有东西爬进衣服里。
她是不怕这些小虫子,但也不想跟它们亲密接触,反正她这个位置窗外不在月光辐射范围内,他应该看不到吧?要不把衣服脱下来?
正要动手解衣服,时渊透着威胁的嗓音传进耳里:“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啊,真的有虫子爬进来了,正在我背上爬呢!”任榕溪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加快了宽衣的速度,却不曾想时渊看得一清二楚。
陆渊穿越前,打过他主意的女人不计其数,比任榕溪此时更加大胆的招数也很多。
而他最为厌恶的,就是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
眉宇间隐隐透着的怒火,时渊一脸阴沉地转过身,黑眸紧闭。
任榕溪抓到那只折腾了她好久的虫子,芝麻大小,全身乌黑,她想要证明自己没说谎,举起虫子,“不信你看,真的有虫子!”
而时渊却不再搭理她,劲瘦的背影,冷冰冰地对着她。
任榕溪趴在锦被上,无意识地摸着上面的花纹,湿漉漉的眼眸里透着委屈,她真的没有骗他!
她到大半夜才睡着,翌日清晨天尚未亮起,门口就有宫女敲门,“皇上,文武百官都已经在殿上恭候,您该过去了。”
任榕溪连眼睛都睁不开,别说起来了,宫女见门一直没开,而没有任榕溪的应允,她不能贸然进去,在外面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正要准备去请示皇太后,皇太后就在不远处走来,身后跟着四个太监,四个宫女,凤步踩在白玉阶上,头上配饰雍容华贵,狭长的眼眸透着淡淡的冷光,不怒自威,彰显帝皇之家的威仪。
宫女上前,跪在皇太后面前,“奴婢该死,没能叫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