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待她也好,她也应当答谢她的。
还有……还有齐铭,她哥哥的安葬费是他替她还的,她还没机会还给他……越想越觉得难过,岳崖儿竟忍不住抽噎了两声,眼泪吧嗒吧嗒的落。
干净纯洁的眸子盈满了泪水,眼前的人儿哭得梨花带雨。
他还没把她怎样,她竟先开始哭了……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聂安澜内心莫名开始烦躁,最后,他移开目光,转身离开。
看着聂安澜渐渐行远的身影,岳崖儿有些不可置信。
他就这样放过她了?莫非,他那日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摊开掌心,岳崖儿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方才,聂安澜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把她碾碎,可为何,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岳崖儿想不通,内心愈发觉得不安。
……回了东厢院,聂安澜站在云轩房内,目光忽然被门扉上几道抓痕吸引。
聂安澜神色一滞,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瘦弱颤抖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日的情景。
滚了滚喉结,聂安澜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想,许是那媚药留下的后遗症,毕竟,那样大的剂量,他能强忍一日便是极限,哪怕解了毒,体内定然也会有残留。
思及此,他好像有了正当的理由,目光再次看向那几道抓痕。
敲门声响起,聂安澜瞬间回过神来。
“进。”
玄武推门而入。
聂安澜问道:“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玄武道:“都查清楚了。”
聂安澜转身走向书桌,掀了衣袍落座,声音不冷不淡:“说。”
玄武道:“王爷那日遇见的小厮,确实是咱们侯府里的下人,名字也不假,就叫岳双。
平日里主要负责洒扫府中的院子,十三岁时卖身入府,一直安分守己,未有任何劣迹。”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聂安澜不假思索地问道:“进府时可有验身?”玄武道:“秦管家亲自验过的,错不了。”
聂安澜眉目微微凝滞,难道是他看错了?旋即,他又将这个想法否决。
不可能,那双眼睛,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他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