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九龄出生在临水市临云镇,临云镇常住人口6万左右,镇上只有一所小学,一所中学,一所高中。
这个小镇承载了罗九龄所有的童年回忆。从小学到高中,她都在这里度过。校园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无比。
周边村子里的学生有的需要借住在镇上人家里,有的住学校宿舍。罗九龄家在镇子车站靠里的一条巷子里。
罗九龄家离学校步行5分钟,每次路过操场,她都会想起曾经在这里参加过的运动会。还有那座老旧的教学楼,见证了她无数个努力学习的日子。
如今,罗九龄已经读高二,镇上的高中不算好,一年能考出重本的寥寥无几。
小镇到市区需要坐一个半小时的车。镇上没有通公交车,只有7块钱一个人的私人售票跑线车。
罗九龄的爸爸妈妈两个人承接了一条线,爸爸是司机,妈妈当售票员,日子过得不算好也不算差。
说起九龄的名字,不知道算不算太随意。罗九龄出生在90年12月31日。正好是90后。罗九龄的爸爸罗谦就让主取名罗九龄。
镇上没有幼儿园,罗九龄6岁才开始上学前班,如今17岁才刚刚上高二。
镇上的小孩子们很少去市区,罗九龄去的多,但是也只是在爸爸的跑线车上,他们没有时间带她出去玩。
罗九龄有时侯会帮妈妈售票,就像现在,家里有亲戚家娶亲,罗九龄妈妈参加婚礼。她今天的任务就是和爸爸一起跑线。车子很快开到了镇上,乘客们陆续上车。
“九龄,待会儿算账能算明白吗?”罗爸爸边停车边笑嘻嘻地问。
“当然,我们学校还没开学,今天正好可以和爸爸一起去城里看看。”罗九龄整理着零钱说道。
“行,那你一会记得没有空座了给客人让让坐,跑线很辛苦,坚持坚持,回家让你妈妈给你让好吃的。”罗爸爸叮嘱道。
跑线车默认的规矩,售票员没有空座的时侯需要站起来给客人让座。
“希望今天能顺利!”罗九龄心里想。
罗九龄上了车,朝着车厢走去。阳光洒在她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她一边走,一边想着待会千万别有什么事。不要像上次一样,客人带着家里养的活鸡,一个没抓住,在车厢里飞起来,弄得鸡飞狗跳的。
罗九龄走到车尾,找了个空地站着。这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有人吗?”罗九龄抬起头,看到一个帅气的男生站在她面前。他的眼睛如通星辰般闪烁,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没……没人。”罗九龄的脸一下子红了,她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零钱。男生笑了笑,在她旁边坐下。
男生穿着黑色短袖,白色的帆布鞋干净,头发茂密,略微有点长,有的遮住眉毛,坐下后男生随手拿出耳机戴上。
“你好,到临水市7块钱一个人。”罗九龄轻声说。
男生从兜里拿出10块钱递过来,罗九龄找了零钱就离开了,车上陆续上来一些大爷大妈,罗九龄收完款就在前门找个地方坐下了。
“还好今天没有坐记。”罗九龄有点庆幸,今天生理期第一天,站一天有点难受。
车子开动了,罗九龄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她偷偷瞄了一眼坐后边戴耳机的男生,发现他正望着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翟路今天刚回镇上办理好转学相关事宜,本来在市里最好的高中,但由于母亲离世,父亲再娶,他选择转回镇上读书。
他不想面对那个陌生的女人,也不想看到父亲对他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翟路接受不了一个只比自已大10岁的后妈。
翟路知道,父亲另娶让这一切都变了。他默默地戴着耳机,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