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定定的看着安霓,眼神一寸寸的冷下去。
“我们这一行,最讲究尊师重道,那么现在,我该怎么处置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徒弟呢?”
阮辞从台上走下来,眼神扫过一旁一言不发的安家老爷子,声音冷淡。
“当初安老爷子托会长联系我,请我务必收下一个徒弟,我才接受了你。
虽然我因为年龄问题,不方便跟你见面,但是从未吝啬教你。
通过无数次信件来往和修复视频交流,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你对名利的向往太急迫,很难静下心修复文物。
我亦说过,以你的能力,修不了《百花》,不要为了金手奖和会员资格强行去触碰不属于你的高度。
可我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如同这次的舆论一样——
我警告过你,不要闹下去,你仍然不听。”
安霓突然想起那天在阮辞的办公室的情形。
阮辞曾说:“我劝你一句,不管你和阮雪妍在谋划什么,都不会成功的。
现在收手,你还不至于摔的太难看。”
她以为这不过是阮辞虚张声势,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直到现在,一败涂地。
阮辞走到安霓面前,注视着安霓含泪的双眸。
“我救人之后,发现肇事者是你,用不了一分钟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可我那时心软,想着好歹也算是喝过你的拜师茶,不忍心看你就这么死了。
我拼了命把你从车里拉出来,在昏迷前将古画给了江鹿好好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