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将手里的换洗衣服放在一侧的沙发上,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简思思,低声道,“你跟我出来。”
邵行延收起情绪,乖乖跟着在宋玉卿身后。
他知道,宋玉卿这么晚还没回去,应该是刚刚从霍时聿的病房出来,知道简思思出了事,特意赶来的。
医院的长廊上尽头,宋玉卿站在阳台的栏杆处,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宋姨,你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邵行延淡声问道。
见宋玉卿不说话,他心里沉得厉害,“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害她受了伤。”
宋玉卿只看了他一眼,而后又扯着唇,语气平淡的开口,“思思她是个女人,是需要有人呵护的,将她捧在掌心宠爱的。我至今记得当年你们结婚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我高兴的模样,可仅仅只是短短四年,你竟能将她逼到这地步?”
“你现在说想要挽回,可你早干什么去了?但凡信了她一次,你们之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邵行延眼神微躲,并不做声。
宋玉卿手放在栏杆,眉心微蹙,“邵行延,人心都伤透了,你再来弥补,其实一点用都没有。”她忽而侧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清隽俊美,真是一副好皮囊。
怨不得那丫头心仪了那么多年。
良久,她又道,“我给你讲件思思小时候的事吧!她五岁的时候,我带她去四九城玩,她很喜欢我父亲养的兰花,非要执拗的养,所以我从四九城给她移植一株到简家老宅。她每日精心养护,日日浇灌,可兰花本就娇弱,不好养活,最后她养死了。后来她又哭着让我再给她移植一株,不出意外,她精心养护,却还是死了。自此以后,她再也不养任何花草树木。”
邵行延浑身僵硬,脸色苍白。
急促的铃声响起,在寂静的医院显得格外突兀。
邵行延拿出手机,看了看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有些为难和厌恶。
宋玉卿也瞥见了。
踟蹰良久,他接通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简文雪悲恸的哭声,“行延,你赶紧来,念念她割腕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