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小心。”孟小阮往里面看了一眼,见里面无灯,便把灯笼递了进去。
门打开了,孟小阮快步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中间有个屏风挡住了小榻。绕过屏风,只见如瑛趴在地上,正死死地摁着心口轻泣。
“如瑛,你怎么了?”她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把如瑛半搂半抱地托了起来。
如瑛面如金纸,身上全是冷汗,头发都黏成了一团。
“王妃,奴婢、奴婢对不住你。”如瑛颤抖着,脸痛苦地团成了一团:“奴婢不是有心的。”
“到底怎么了?”孟小阮想到如瑛这些日子恍惚的神情,连忙问道。
“先把她扶到榻上去。”常之澜放下灯笼,和孟小阮一起把如瑛抬到了榻上。
如瑛双手在心口上狠狠抓着,身子痛苦地扭曲起来。
“怎么了?”阿姑披着衣匆匆跑了进来,她一只脚光着,鞋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生病了?”到了榻前,阿姑看到如瑛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我去叫许小哥。”
“不要去。”如瑛一把抓住阿姑的衣角,痛哭了起来:“你们不要管我,让人把我抬到镇子外面,抬到山脚下,丢了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孟小阮面色一沉,急声道:“去叫许康宁,若他不在,就去找祈容临。”
“是。”赵阿姑转身就往外跑。
“王妃,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如瑛挣扎着爬起来,跪在榻上冲着她连连磕头。
“不管什么事,我都信你。”孟小阮扶住她的肩,严肃地说道:“你现在好好躺着,一切等许康宁过来再说。”
如瑛抬眸看向孟小阮,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小声问:“王妃,你真信我?”
“我当然信你。”孟小阮点头:“你我虽然相识不到一年,但你的为人我看得见。”
如瑛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冲着孟小阮又砰砰地磕起了头:“王妃,奴婢有话要说。”
“许康宁给你止了痛,我们慢慢说。”孟小阮攥着帕子,给她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汗。
“怎么了?”许康宁揉着酸胀的眼睛进来了,看到屋里这一幕,赶紧加快了脚步。
“她心口疼。”孟小阮轻声道。
许康宁抓着她的手腕把了脉,不解地问道:“你脉象怎会如此乱?你心口是哪种疼法,是胀痛,闷痛,还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