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阮定定神,轻声道:“常小姐当日从王府回去,没被刁难吧?等回京后,本妃让王爷好好补偿你们几个。”
“我还好,那两个妹妹难过一点。”常思艺叹了口气,“城中传过不少闲话,说是我们貌丑无德,王爷嫌弃。有一个妹妹被家里匆匆嫁给了一个四十多的商人当续弦……还有一个被关在后宅一直没出来过。”
“倒是本妃与王爷考虑不周了,委屈你们了。”孟小阮琢磨了一下,说道。
“宴王殿下疼爱王妃,我们只是羡慕,不敢委屈。”常思艺轻声道。
“常小姐,会有属于你的好儿郎的。”孟小阮劝道。
“天下儿郎都一样,不会喜欢一个被人嫌弃的女子。我已经看开了,一个人也好,不必侍奉公婆,讨好夫君。”常思艺绞着帕子,直愣愣地看着帘子上映出的身影。
“王妃,齐大人想请您去看看齐小姐。”司黛快步过来,在孟小阮耳边小声说道。
“走吧。”孟小阮放下针线,让赵阿姑留在这里照顾两个小的,带着司凌司黛去见齐粉青。
齐粉青单独住在一个小山洞里,去那儿得走上一炷香的功夫。齐礼杰已经到了,正在门口往里面张望。
洞口用胳膊粗的木头做了门,木头间缝隙很小,连一根手指都伸不过去,光线就从这些细小的缝隙里钻进山洞,勉强照到了方寸大小的地方。
“王妃娘娘。”侍卫行了礼,打开了木门。
“为何看管这么严?”孟小阮不解地问道。
“齐小姐发作时会很疯狂,抓伤了不少人,所以只能关着。”侍卫说道。
孟小阮拧拧眉,迈进了山洞。当初娇憨明媚的少女此时蜷缩在山洞的角落里,一头长发乱糟糟地披散着,衣衫也皱巴巴的,胡乱包裹在身上。
“粉青?”孟小阮蹲下去,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
齐粉青神情呆滞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孟小阮。
“我是宴王妃,你还认得我吗?”孟小阮柔声问道。
“颜姐姐?”齐粉青眼眶一红,一把抱住了孟小阮,哇地大哭了起来,“颜姐姐,你怎么才来啊。爹说,你会来看我的,可你为什么一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