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低落,总归是惦记着长子慕时宴的未来前途。
慕慈暂时没提离婚的事儿。
下午,主治医生过来查房。
贺季棠,医学博士,年纪轻轻就是脑外科的权威,人也长得好,185的身高,气质和风霁月的。
检查完,他看了慕慈一眼:“出去谈。”
慕慈一愣。
随即,她放下手里东西,柔声对慕父道:“爸,我出去一下。”
片刻,他们走到一处安静的过道。
看出她的紧张,贺季棠给她一记安抚性的微笑。
随后,他低头翻看病案:“昨晚我跟外科室的几个主任商讨了下,一致建议慕先生后面接受订制的康复治疗,否则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只是费用贵了点儿,每月15万的样子。”
15万,对于现在的慕慈,是天文数字。
但是她没有犹豫,开口:“我们接受治疗。”
贺季棠合上病案,静静看她。
其实,他们从前就认识,但慕慈忘了。
慕慈很小的时候,他住在她家隔壁,他记得每到夏日傍晚,慕慈卧室外面的露台就亮起小星星,慕慈总巴巴地坐着想妈妈。
她问他:季棠哥哥,妈妈会回来吗?贺季棠不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一如他现在注视她,就想起三年前归国看见她结婚的消息,他以为她嫁给了爱情,但她过得并不好。
傅让冷淡她,苛待她。
贺季棠正想开口,对面响起一道清冷声音:“慕慈。”
是傅让。
傅让身上一套商务打扮,深灰衬衣、黑色西装……看样子是从公司过来的,他朝着这边走来,小牛皮鞋踩在过道里声音清脆。
稍后,傅让来到他们跟前。
他伸出手,声音慵懒中带了一丝轻慢。
“贺师兄,好久不见!”贺季棠看着面前的手,很淡地笑,伸手与之一握:“傅总,稀客!”傅让一握即放,侧头看着慕慈:“去看看爸?”两个男人暗流涌动,慕慈没看出来,她不好在贺医生面前跟傅让黑脸,于是点头:“贺医生,我先过去了。”
贺季棠微微地笑了下。
慕慈跟傅让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