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听星真诚感谢,知道自己出事,他一定也帮了不少忙,有他陪着江逾舟,任何时候,她都能安心一些。
三人上车,陆阔一边开车,一边说
:“听星,你这次真是吓死我们了。你知道这几天,江逾舟几乎没吃没睡,跟个铁人一样。。。”
“陆阔。”江逾舟制止他往下说,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提。
“我知道。”夏听星淡淡地说着,右手与江逾舟的左手始终握在一起,他们之间很多事,根本不需要开口。
江逾舟原本想送听星回家休息,但是车下了机场高速之后,她忽然说
:“我想先去看看易木旸。”虽然江逾舟一直没提易木旸,但是她就是知道,易木旸肯定出事了。
江逾舟看了她一眼:“先回家洗个澡,换套衣服,我带你过去。”
“好。”
她不敢多问,怕自己情绪控制不住。
易木旸当时距离他们有200多公里的地方,所以选择就近的机场先回的森洲。是邵晖做的决定,森洲的医疗水平比H市强。
当时他凭着自己顽强的意志,死死拖住残暴的幹安没让他逃走,等邵晖一行赶过来时,他已经被幹安踢得血肉模糊,整个头部没有一处是好的,人将近昏迷的状态,但就是这样的状态,他的双手依然牢牢抱住幹安。
等他们给幹安戴上手铐之后,还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的双臂拿开,从那条山路到上飞机,他的双臂还是凭着肌肉记忆,一直是呈环抱的状态。医生慢慢给他松弛,他的双手才一点一点垂下。
纵使邵晖看过无数惨烈的画面,但是像易木旸这样,意志如此强盛的人,实属少见,在场的别的几位警察,也都敬佩得五体投地。
夏听星洗完澡,跟江逾舟匆忙赶到医院,见到的就是邵晖一行人,在急救室外坐着。看急救室的灯还亮着,夏听星有些腿软,看向江逾舟,希望得到他宽慰的话。
但是江逾舟与邵晖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即便他说:“没事”时,声音也明显底气不足。
易木旸的状态确实不好,幹安是个凶狠的人,脚部的皮鞋是特制的,以前只是一脚,就把格桑力仁的牙给踢飞,何况当时,是在发了狠的情况下踢的易木旸。
肋骨断了一根,脑部好在只踢了几脚,邵晖就赶到了,否则易木旸根本回不了森洲。
夏听星有些脱力坐在门外,想起她从认识易木旸开始,好像一直是他受伤,住院;受伤,住院。所以第一次见面选择在医院,真不是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