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医生不是也说没有大事吗?”她现在有力气说话了,觉得自己刚才病痛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实在太丢人了,并且她现在是完完全全的素颜,跟鬼一样苍白,只想马上回酒店,不想跟他呆在一起。
“听话。”傅慎逸那时候的话非常少,让她住院也就是这两个字,但这两个字是温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明天有好几位重要候选人的面试。”林之楠提醒,毕竟两人来华桉市是出差的。
“我安排延期了,改天再见吧。”他不甚在意地说着。
“不好吧?那几位人选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答应见面聊的,也是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
“再重要也不如你的身体重要。”
这是傅慎逸对她第一次说如此温情的话。
林之楠听过很多男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但唯独傅慎逸说的,进了她的心。
但她彼时还很冷静,她知道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了,或者是因为刚经历了一场剧痛,又或者是他在医院帮她忙前忙后的身影留给她印象,在这种特定环境之下产生的一种催化剂,如晨雾,只要换个环境,太阳一照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当那晚,她至少三次醒来,只要稍稍动身,在旁边陪护沙发上靠着的傅慎逸便会马上起身走到床边,俯身温柔地问她哪里不夏服?
他竟一夜没睡,就在沙发上坐着看护着她。
林之楠就是那一夜破防了。
管什么职业道德,管什么他是不是有趣的男人,统统都不重要了,她听见自己的心被拨动的声音。
那天在医院,工作狂的他推了所有的面试与工作,专心陪她在医院做全面的检查。
其实那天,林之楠一点也不难受了。
做无痛胃镜时,因为是全麻的,在清醒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傅慎逸,还是像昨晚那样站在床边低声问她:“感觉怎么样?”
无痛胃镜嘛,真没有什么感觉,一睡一醒,检查就完了。但是他问的时候,林之楠假装麻药的劲还没过,有点不是很清醒地靠在他的身上,睁着迷茫的双眼说了句:“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演到底有没有瞒过傅慎逸,因为麻醉没有彻底清醒的表现是什么样的,她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