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道:“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了。”
两人就在那旁若无人地聊着关于江逾舟的事,夏听星沉默地退出病房,给她们留足了空间。江逾舟未来的另一半,理应是黎语这样背景的,这才是他婚姻打开的正确方式,她输得一点也不亏。
门外的保姆见她出来,叹了口气,刚才她在里面说同意离婚的话,保姆全都听见了,即欣慰又觉得惋惜,多好的姑娘啊。
“我送送你吧。”保姆主动要送她走出医院,很坚持。
“好。”夏听星便随她了。
保姆本是心善,想安慰安慰她,但走了这一路,直到医院大门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分开时,只说了句:“夏律师,我替江家谢谢你。”
夏听星微微点头,然后大步回自己的车上。
谢谢她?
谢谢她的委曲求全还是谢谢她的无能为力?多讽刺的谢意啊!
她开着车没有回市区的那套豪宅,也没有回律所上班,而是回了自己近郊那套房子,最近心力交瘁,接妈妈出院回家之后,她很少过来看她。临到家门口,她却没有勇气上楼,无法面对妈妈,也怕妈妈看到她现在的鬼样子。
坐了很久,直到天黑,直到江逾舟的电话打来问她在哪里?
她说:“在我家这边。”
“我现在过去接你。”江逾舟快速说到。知道她只有心情不好时才会回自己那套房子。
“好,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嗯。”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江逾舟的车便稳稳停在单元门前的停车场,下了车朝她走来。
已是秋天,她还穿着很薄的衬衫以及裙子,坐在昏暗之中似摇摇欲坠,见他来了,示意他坐她旁边。
她们坐的位置,正对着她家的单元门,不时有人进出,单元门上的感应灯亮了暗,暗了亮,闪烁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