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敏这回安静了,更学聪明了
:“那等孩子们回来,这姓名的事就你来负责吧,你比我有底蕴一定能想两个好听的名字。而且你们江家不是有族谱吗?按族谱来也成,名字的事我就不管了。”
程知敏也当一回甩手掌柜,总之两个孩子的名字是势必要改的,夏小念?夏小荷?真真是上不了台面。
旁边的保姆倒是对名字不好奇,很好奇两位小朋友是什么样,怎么以程老师这种多疑的性格,对凭空冒出来的孙子孙女竟然没有一点怀疑就接受了。
程知敏道:“怀疑什么?那孩子长得跟逾舟小时候一模一样,是他的,错不了。要说这夏听星的手段真是了得,偷摸着把孩子生下来,江家这辈子都别想甩掉了。”
说着,想到那天夏听星的态度,又开始生气了。
保姆想,人家也未必想进你们江家,这么多年都没来联系过,要是想借孩子进你们江家,孩子一出生就该来了。而且据她所知,可是你们江家上赶着跑去要孩子的。
保姆心里一声叹息,心累!
这边夏听星一边忙工作,一边约了律所附近的两家幼儿园去参观,因为是学期中,好的幼儿园都没有学位了,而且夏听星也怕孩子们忽然换一家幼儿园不适应,所以格外挑剔一些,见了几家都不满意。
律所附近的这两家幼儿园是易木旸拖关系联系的,是本市最好的两家幼儿园,答应可以招两位小朋友进去,所以她中午过去参观比较一下再做决定。
参观完回律所时,便看到江逾舟正在律所里坐着跟孙律师在聊天,一派从容的样子。这是他第一次到律所来,因为外型太出众了,以至于律所显得格外逼仄。
“听星回来了?江总等你好一会儿了,你们聊。”孙律师见听星回来,急忙让位,捧着自己的保温杯躲回办公室了。年纪大了,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刚才绞尽脑汁想话题,废了不少脑细胞。
在办公大厅的小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偷偷露出脑袋看了眼江总,又把脑袋埋起来假装在工作,深怕跟他有目光接触,这位江总,不知怎么,今天给人特别有压迫感。
直到夏律师进来,他看向夏律师时,眼光不自觉就变得温柔一些了。
但夏律师并没有理会他,手里拿着一叠幼儿园的宣传资料,坐回自己办公桌上认真看起来。
江逾舟这次来H市,是打定主意要把她和孩子们都带回森洲,只有在自己身边看着才放心。
表达完他的意思,夏听星从那堆幼儿园的资料里倏然抬头看他,言简意赅
:“带我们回森洲?让程知敏继续伤害孩子们吗?”
“我会解决。”
“你如果有能力解决,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如果有能力解决,就不会放任程知敏来伤害孩子们。拜你所赐,孩子们今天上不了学,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上不了学。”
在办公室里,她压低声音,但语速极快,最后几个字时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所有人都可以不理解她,但是他江逾舟不能,他们为什么走到今天,他比谁都清楚。
“你不心疼夏小荷,我心疼。”
她小时候就在是奶奶重男轻女的环境之中长大,即使她妈妈给了她所有的爱,但人在幼年留下的创伤,会潜移默化伴随着成长,以至于她到成年之后都很自卑,觉得自己不配得到爱。
她只想夏小荷在无忧无虑、充满爱的环境之中长大,而不是到那个有钱有权,却冰冷的环境生活。
她的每句话都是刺痛江逾舟的,江逾舟就是在那个冰冷的环境之中长大,所以表面冷漠,但内心却渴望爱渴望家庭的温暖,这也许就是他一直无法放下听星的原因,是他执拗要与听星组建家庭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