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站起身,朝楚静姝挥了挥手:“娘!快过来啊!”
“来了!”楚静姝笑着应了一声,快步跑了过去。
两人将糕点全部都发了出去,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人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不住地说着“谢谢”。
沈知言借着微弱的灯火,在教几个孩子写字。
楚静姝想着明天他还要去学堂,便让他和那几个孩子玩了两盏茶的时间就叫他回家了。
“知言哥哥!”
坐在墙脚啃馒头的小女孩拉住沈知言的衣角,依依不舍地看着他:“你还会来吗?”
沈知言丝毫没有嫌弃地摸着她满是灰的脸:“小玉乖,哥哥会来的。”
“那……拉勾。”小玉朝沈知言伸出小小的小指。
楚静姝等他们道完别了,才牵着沈知言往家走。
看着小玉那孩子,她也是不忍。
和沈知言一样,小玉的父母也死了,她跟着其他人一起乞讨生活。
楚静姝倒是有意想将她带回去,但现在店里的事根本忙不过来,便想着还是过段日子再做打算。
只是两人还没到家,在一街口拐角,撞上了唐少白。
楚静姝离他几步之遥,却能闻见他身上有股浓浓的脂粉气。
她眼眸一暗,不由想起当日闻洛乔那件大氅。
唐少白许是刚从哪个风月场所出来的吧。
而唐少白显然没有想到会碰上楚静姝,他眸光一亮,收起折扇:“清欢姑娘,真巧。”
他应该没记错,那府丞叫她清欢。
楚静姝淡淡颔首,算是回应。
“今日没吃着的芙蓉饼,不知在下还有不有机会再去吃一次?”唐少白有意无意地开始走向她。
“娘,他又是谁啊?”沈知言抬起头,疑惑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