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门婚事后,这让他更加痛苦。
难道他只能捡鄂君颜不要的东西?永远都没办法超过他么?!他讨厌鄂君颜,也恨沐云书。
若不是沐云书和沐家欺瞒了这段亲事,他不会去捡鄂君颜剩下的!更不会因为喝酒乱智,与在佛堂给大哥祈福的大嫂,发生那种事……他的悲剧都是因这个鄂君颜而起,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还笑得那般亲切,那么晃眼……娄鹤筠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鄂公子别来无恙!”听到“别来无恙”这四个字,鄂君颜又片刻怔愣,但很快,他又恢复了笑容。
“除了虚涨了几岁,确实也没什么,不像娄兄,已经成家立业了!”娄鹤筠听鄂君颜提起他的婚事,脸色又沉了几分,鄂君颜是在向他炫耀么,炫耀他捡了他不要的!死死捏着拳头,娄鹤筠才稳下了心神,可他已经没有心情在球会上继续呆下去,朝众人行了一礼。
“母亲身子有些不适,晚生先行告辞了。”
老夫人并不在乎娄鹤筠是去是留,只是娄鹤筠要走,沐云书也不好久留,她不舍地拍了拍沐云书的手,对她道:“空了就来府里坐坐,你若不来,别怪我三天两头的去派人寻你。”
老夫人的话让众人都笑了,沐云书恭敬地应了下来。
临走时,鄂君颜身边的小厮竟拎来一个竹筐,笑着对沐云书几人道:“这是我家爷送给娄大人的,他乡遇故知可是喜事,闲了娄大人一定要到府上坐坐才是!”娄鹤筠不明白鄂君颜的意思,沐云书却是知道的,鄂君颜在提醒她,在京都,他就是她的娘家人!若是从前,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避嫌,因为礼节问题不敢去接,可,现在不会了。
别人的心是脏的,你怎么清洗自己,别人也不会认为你是干净的。
还不如从容坦然一些。
她笑着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荔枝,点头道了声“多谢”。
见沐云书这般急切收下荔枝,娄鹤筠气得心口发堵,抖了下衣袖,大步踏出了观景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