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脸大哭,扑进了二爷的怀中。
“二爷生得俊俏英朗,又是铁铮铮的男儿郎,不知被多少女子倾慕,我虽身份低微,但自从跟了二爷,就满心满眼里都是二爷,哪里看得到旁人,更不要说是这种货色了。”
我很嫌弃地指着那个癞头男人。
“二爷是最明白我的了,我素来好洁净,日日都要沐浴,隔两日便要洗头发,哪怕是病在床上那段日子都不例外,夜里二爷留在我那儿,若是二爷不洗澡,我都不会叫二爷上炕,我又怎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二爷你瞧瞧,这个男人浑身上下脏兮兮,身上臭烘烘的,分明已经是多日未曾沐浴,我未曾近他的身,便已经被熏死了,还哪来的精神头跟他私会呢!”
“陷害我的人,也不事先做做功课,竟找了这样的人来污蔑我私会外男,我辛夷就算是真的要私会外男,也定会找一个神仙一样的男儿郎,最起码,要脸上白白净净,身上香喷喷,宽肩窄腰,两条腿又长,肉又结实有力的。”
我一面说,小手一面在二爷身上摸来摸去。
二爷的脸都黑了。
我却跟没看见似的,朝他勾唇一笑:“就像二爷这样子的外男,我才肯私会呢。”
卫可心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惊得一双凤眼都瞪成了铜铃。
一般的妇道人家,遇到这种事情,要么就哭哭啼啼,喊着我没有二爷你要信我呀,要么就赌咒发誓,甚而气急败坏,揪着赵有财家的,或者卫可心打一顿。
少有像我这般厚脸皮,趴在二爷怀里不起身的。
兴许春兰说得没错,我便是天生的狐媚子。
“放肆,”二爷脸色虽然不好看,却并没呵斥,而是懒懒地捉住我的手,“你这般像什么样子?好好站着,也不怕传出去叫人笑话。”
我委屈地撒着娇:“我有什么好怕人笑话的?叫人家知道,我会私会这样的男人,才是个大笑话呢,二爷想一想,他哪一点能及得上二爷?我私会他,岂不是我瞎了眼?”
“住嘴,越说越不像话。”
二爷推了我一把,我只好从他怀中站起来。
抽回手时,二爷在我手心掐了一把。
我顿时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