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就老老实实躲回东屋。
但事情还是找上门来。
“姨娘,”红桃一会儿功夫又跑进来,“栀子。。。。。。”
她扶着双肩,吓得嘴唇都在发颤。
“栀子跑出来了!在。。。。。。在外头麦地里。。。。。。脱了衣裳打滚呢!”
我双眼一闭,完了。
“红桃,你赶紧叫上徐嫂子和小秦嫂子,先把栀子捆起来,关到后院去。”
谁也没告诉过我,栀子也来了。
要是早知道栀子在,我早就叫人先把栀子好好关起来了。
怕丫头们把事情办砸,我亲自带着被子追了出去。
金黄色的麦田里,栀子只穿着肚兜,在麦浪里滚来滚去。
尖锐的麦芒把她白皙的胳膊和后背扎上一片片的红疙瘩,可她一点都不在乎。
她披头散发,双眼迷离,口齿流涎,咿咿呀呀地喊着什么。
不远处割麦子的佃农们都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盯着栀子。
门口的侍卫们也都面面相觑。
我大喝一声:“看什么看!都不要命了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背过身,把这一片金黄色的麦浪独独留给栀子一人。
栀子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但在所有人看来,那就是二爷的。
她现在无名无分,外人只以为她是二爷的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