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英记眼是泪,想哭却不知道到哪里去哭。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出嫁的姐姐也回来了,与妈妈一起抱头痛哭,老爹只是皱着眉抽烟,长声短叹,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们这个家庭以前在村里也算个强势家庭了,爷爷当了十多年村长,声望很不错,但现在,哥哥被派出所抓了去,家庭面子已经荡然无存,哥哥的更不是知道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在家里心烦,出来走走,别人看着她的眼光也不像以前了,好像她得了麻风病似的,能躲就躲着她,不能躲也打着招呼就走开了。
“该死的二宝,我前世与你有怨么,是吃过你的肉呢还是咬过你的骨头,碰到你总是这么倒霉呢。”
她把一腔怨恨又算到了二宝的身上,但是现在她可不敢去惹二宝了,骂也最多在心里头。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学校。学生放学了,丰殊雅正在操场上散步。
“海英,你魂不守舍的,干嘛呢?”
“丰老师……”
王海英才说话,就眼泪双流,说不下去了。
“不要哭,把眼睛哭肿了呢。”
丰殊雅笑了笑,“是不是为了你哥哥的事心烦啊?”
“嗯。”
陶海英点了点头,无限的委屈,“都怪二宝那坏蛋,不然怎么会闹出这些事儿来呢!”
“哦……这回又怪二宝么?”
丰殊雅笑了,摇了摇头,“你哥哥不去打他,会出事么?还有你哥哥他们太不像话了,差点**罗文娟呢,这回啊还真是惨了,如果判他们**未遂罪,再加上伤害罪,很麻烦了。”
“会有多麻烦?”
海英吃惊地望着丰殊雅?
“我不是学法律的,说不准,但这是重罪,肯定要判刑的。”
“这怎么办?呜……”
丰殊雅由她哭去,继续散自已的步。王海英蹲在地上哭了一阵,站了起来。
“丰老师,你能不能帮我哥哥他们想些办法……我妈她在家哭得烦人呢,一家人都愁死了。”
“我能想么子办法啊?”
丰老师摇了摇头,“这是法律上的事情,就算我是县委书记或县长也不能干涉法律啊,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学教师呢。”
王海英双眼中写着失望。丰殊雅自然看到了她失望的神色,不过她没有理睬她,继续迈动她的步子,望着有些灰暗的天空。风从天空吹过,吹得暗云飞动。
“丰老师,我想不参加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