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水流声不断,陈曦薇正想着如何处理这个问题,隔壁文具店的老板敲门,在门外不耐烦地喊,“陈曦薇,你家水管修好了没有,怎么老听到水声……而且我们这边水压不够,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陈曦薇慌了一下,这面墙壁是时空门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她能收到大乾朝金锭的事情肯定迟早暴露,她立刻走到门口,对那个文具店老板说,“赵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影响到您了,水管有点漏水,我已经叫人来修理了,就不麻烦您了……”
“以后注意点,别总是半夜三更弄出响动,很打扰别人……”
文具店老板对陈曦薇也是不记,从陈曦薇父亲欠债后,这边超市三天两头闹出响动,影响极坏,如果不是看她们母女可怜,邻居早就一起发声把她们赶走了,就这样,也时常会惹不必要的麻烦。
不是泼油漆,就是砸卷闸,大半夜时常让家里的人不安生,陈曦薇从货架上拿了好几袋薯片雪饼交给文具店老板,“以后我定注意,这些东西拿着给孩子吃吧,算是我对大家的欠意……”
“这到不用!”
文具店老板脸色明显缓和多了,陈曦薇知道,所有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给别人些好处总能换回些好言语,不用总是让大家这么冷言冷语,陈曦薇从旁边扯了一个塑料袋把东西装好,“以后请多多关照就行。”
果然,这一招管用,文具店老板脸色缓和不少,转身走了,陈曦薇心想,以前日子拮据从来不跟邻居多来往,人家也怕沾惹是非,现在她有了钱终于可以缓一缓了,以后把邻里关系处理好。
之后,陈曦薇立刻想到,这面墙的秘密千万不能被别人发现,不然,真的是会惹祸上身,陈曦薇立刻在网上查找电动防盗车库门,看到下面还有定制款,她直接跟商家敲定了最好的钢材,最硬核的防盗锁。
这一套下来得四万多块,不过,多少钱都花得值,她必须保护好这个时空门,也保护好自已。
现在她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这一百万也需要精打细算着来,不然,她一定拿着这些钱在这个超市重新开一间房,把那面墙壁单独隔离起来,双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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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电话响了,陈曦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供货商陈芝豹,很多人都叫他豹哥,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坏人,但脾气火爆,动不动就会火冒三丈骂人,尤其不喜欢别人欠货款太久,否则不定是一顿骂人话,还会断了供货渠道。
陈曦薇心里冒出各种不好的念头,不过还是接通了,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豹哥!”
电话那头噼里啪啦搓麻将的声音,陈芝豹语气不善,问道,“几年前欠的十万货款,什么时侯能给?给我个准话,别逼我动用关系断你的供货渠道……”
陈曦薇心想该来得还是来了,这笔货款的确是陈年旧账,但却不是他们家欠的账,当初,父亲滥赌,她那时侯还在读大学,父亲逃走之后母亲一下子就病倒了,陈曦薇一边自修完成学业,一边照顾母亲,这超市便交给婶子李秀珍打理。
谁也没想到,婶子李秀珍会落井下石,她不仅拿走了拿部经营的利润,甚至连货款钱都没结清,给她们母女留下一个烂摊子,还欠下了十万块的货款。
陈曦薇并不想得罪豹哥,现在多一个人找她麻烦,她就离幸福生活更远一些,陈曦薇语气尽量温和,“豹哥,你是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的,我爸欠了巨额债务离开,我婶子接手这个超市经营了一段时间,这货款,是当初我婶子跟您订货时欠的……这段时间经营利润我们是一分钱都没有分到,这欠款,豹哥也理应问我婶子李秀珍要去。”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脏话,也不知道是在骂打麻将的人,还是骂陈曦薇,陈芝豹冷声冷气地说,“我只认营业执照上的法人和我供货的地址,至于那段时间你们家是什么情况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要怪,也只能怪你们母女眼瞎没认清人,跟我没关系,我只要货款……”
陈曦薇此时也是一肚子气,都说亲人在遇到困难的时侯该出手相助,可是她们家的亲人却是落井下石的好手,陈曦薇语气也强硬了些,“豹哥,我年纪小不会说话,但冤有头债有主,当初你跟谁交的货,就找谁要这货款,我们概不负责。”
陈曦薇这话显然惹恼了陈芝豹,他冷笑一声,“陈曦薇,我看你的超市是不想开了,现在虽然不是我亲自给你们供货,但那个供应商也是从我这里拿货,你要是想让你们家的超市彻底凉凉,那你就嘴再硬些。”
“豹哥,即便你找人砸了超市,我还是那句话,谁欠你的钱你找谁要!”
陈曦薇直接挂电话,在电话挂断的刹那,听到陈芝豹在那头摔了麻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然后怒骂一句,“陈曦薇你给我等着瞧,你要是能继续开超市,我就不叫陈芝豹……”
挂断电话,这叫骂声还在耳边萦绕,陈曦薇定了定神,好在现在一切都有了转机,那一锭金子卖来的钱就是她的底气,她不用再心慌意乱,因为有钱在,她就有机会扭转乾坤。
陈曦薇坚信自已可以改变现状,照顾好母亲,给自已求一个美好的未来,想到这,她双手伸进口袋,强打精神的握了握拳头,不料正好碰到那枚玉佩,陈曦薇触到那丝温润时,心间不由一阵温暖。
正是时空墙另一边的那位不知名的皇子,给了她这份希望,像是在茫茫黑夜里给她点燃了一盏心灯,陈曦薇感激不已。
之后,她从超市抽屉里找到一截红绳,穿过玉佩上面的孔洞,绑好,然后轻轻地戴到自已的脖子上,从此以后,这就是她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