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不想接,她现在觉得司一帆很恶心,她不想看见他,甚至听到关于他的一切消息。
安恩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嘿!美女,今晚我男朋友请客你来不来?”
“那个表演系的帅哥?”时鸢歪头看她,在看到对方点头后,女孩叹了口气,“安安你桃花运真是可以。”
安恩打趣道:“你不也是。”
司家老宅
司一帆母亲秋云的葬礼办的很简单,前来吊唁的人微乎其微,裴景初作为裴氏集团现任继承人礼貌到场。
司老爷子压根没想过裴景初会过来,他赶紧让佣人备好上等的茶叶,又命人将自己的书房仔细整理了一番这才满意的点头。
裴景初这次来主要是来找司老爷子的,所以只简单走个过场就被司老爷子请到书房。
“裴总最近是有什么好的项目吗?”司老爷子开门见山。
裴景初点了根烟,懒洋洋偏头:“怎么,司伯伯要砸钱吗?”
司老爷子轻笑,“哪的话,我听说你手里有块地皮是吗?”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人‘砰’一下推开。
门外的男孩赤红着双眼走了进来,他双手捏成拳头:“裴景初!我妈是你害死的对不对?”
司老爷子眉心一皱,当着贵客的面不好发脾气,只能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司一帆额头青筋暴起,怕动静闹得太大,转身将书房的门带上,他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胳膊上系着白布。
裴景初正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弹了下烟灰,回头看他一眼,“你有证据?”
证据。。。
司一帆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证据,因为他妈的确是自杀的,不是被人谋杀的。
这件事情还要从上次司一帆强迫时鸢说起。
那晚裴景初回来后独自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第二天他就给司一帆生父的妻子也就是梅钰打电话,他问她想不想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梅钰当然想,她的老公儿子去年全都莫名其妙死了,只剩她和年幼的女儿无依无靠,司老爷子又嫌弃她们是个女人不能为司家带来利益,便对她们不闻不问。
裴景初说,“我这有个办法,至于怎么做,看你。”
挂了电话的第二天梅钰便去找了秋云,她语重心长劝解她:“只要你在这世上一天司一帆永远都会被人戳脊梁骨,哪怕日后他继承了司家。”
秋云当时气得用扫把把她打走了,还骂她死了老公儿子心眼小,可正好那段时间司一帆被时鸢拒接了心情不好,就对着母亲说了一些狠话。
“就是因为我的这个身份,我从来都不敢跟人交朋友,我每天睡觉做梦全都是在骂我,骂我是私生子!骂我是个赔钱货!”
“妈!你当初为什么要生我啊!生了我又要替我做决定,为什么啊为什么!”
司一帆摔碎了家里的所有东西,把脑袋拼命往墙上撞,秋云心疼不已却又不知如何开导他。
万般无奈之下,秋云找到梅钰,她说她答应她的要求,只求她能好好对待她的儿子。
司一帆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十分颓废,他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甚至连个名分也没有,在安城杀人不动刀子的也只有裴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