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咳咳咳。。。”时鸢滚烫的身躯贴在男人那结实的胸膛上,她的指尖下意识捏紧男人的衬衫。
裴景初神色黯然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径自抱着她出了房间。
见他没说话,她的心里更加紧张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似乎还历历在目。
现在该不会轮到他来惩罚自己了吧?
“放我。。。放我下来。。。”时鸢不愿意被他抱着,倔强的扭着身体,一不小心便蹭到了背后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再乱动我就松手了。”男人不悦地皱起眉头,“摔下去可别怪我。”话虽这样说但他抱在女孩腰间的手更加用力了,像是真的怕她会摔下来似的。
外面的雨点只增不减,裴景初单手将自己有些潮湿的外套脱了下来,随意丢在怀里:“将就一下,烧死我可不管你了。”
安城私人医院
时鸢坐在输液室内安静地打着点滴,而裴景初则是去大厅帮她取药。
她轻轻靠在椅背上尽量不让后背受力,缓缓闭上了眼睛,正打算小憩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于是她只好再次将眼睛睁开,面前放着一瓶没有拆封的矿泉水,那是裴景初临走前放在这里的,她坐直身子伸手去勾那瓶矿泉水。
在成功拿到矿泉水后,时鸢用腿夹着瓶子单手用力,可却怎么也拧不开。
此刻的她浑身滚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正当她准备放弃时,净白修长的手指抽走了夹在她腿上的矿泉水。
他稍用了点力气,便很快拧开,“给。”男人面带微笑地递给时鸢。
“谢谢。”时鸢一边接过一边仰头查看面前帮助她的人是谁,只是一秒钟她立刻避开了他的目光。
男人见她对自己还是不理睬的态度,心里顿感委屈,他厚着脸皮坐在她身边的长椅上:“鸢鸢,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说着,他的手指就捏在了时鸢肩膀的两侧,“鸢鸢,我跟她在一起完全就是利益,只要我能帮她成功怀上孩子,我就可以拿上一大笔钱了。”
陈任深亮的眸子里浮现容易察觉的笑痕,接着他又抬手替她捋额前的碎发却被时鸢一把躲开。
“陈任,你知道那个女人的未婚夫是谁吗?”时鸢有些好笑地打量着他。
“我不在乎,就像你背板了我,我也不在乎。”陈任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被薄毯藏起来的曼妙身躯。
他轻笑了一声,继续道:“那个女人恶心死了,要不是看在咱俩未来的份上谁会跟她在一起。”
对于陈任假惺惺的态度,时鸢深表不屑,她将眼神挪到玻璃窗外,突然看见了一道身影,她选择不打断他。
“鸢鸢等我拿到钱了,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好不好?”陈任猛地将她揽入怀中。
‘砰’!水杯砸在了他的额头上。
不用时鸢推开他,陈任自己先松开了,他痛苦的捂着脑袋。
“你TM的不过是个鸭子,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没有我你还不知道在哪下海呢,老娘直接给你买断你不但没有感激之情居然还在背后诋毁我!”何晴夕嫌弃地将手里的水杯扔在了一边。
陈任也不甘示弱,现在的他手里有何晴夕的把柄,他料定她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你有本事打死我!”
“你!”何晴夕气得说不出话来,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坐在他身边的时鸢,眼眶一红开始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