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禹思考了一下:“果然法律不完善,没说杀鬼犯不犯法啊。”
韩奇想骂人,指着月眠,“你什么意思?想趁机杀人?我告诉你,就算出去后没人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事,也会有人给我报仇!你别太自以为是!”
韩奇是真的怕了,月眠连那个诡异莫测的笼主都不怕。
她真要杀他,他可能真的跑不掉。
人一怕,就会失了方寸,暴露不该暴露的秘密。
韩奇突然心头一跳,猛然对上月眠那双似笑非笑的眼,拳头慢慢握紧。
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给算计了!
月眠点到为止,韩奇对她没有任何威胁,之所以点出来,是给其他人提个醒。
周祺锋反应最快,怀疑的看着韩奇,“你怎么知道出去之后我们会不记得这里的事?你对这个鬼地方很了解吗?该不会我们被拉进这里就是你捣的鬼吧?”
韩奇身后的三个男生纷纷变了脸色,那两个女生也皱起眉,警惕的看着韩奇。
韩奇反应很快,冷笑,“随便你们怎么认为,我接到上头的命令,专门调查这种地方,当然比你们知道得多。还真会给人安罪名,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其他人看看彼此,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毕竟就算韩奇是坏人,这里能打得过他的也只有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
而“小姑娘”此刻正在审判另一个更恐怖的存在。
“你说她愿意?”月眠眼眸低垂,如通神明俯视弱小的凡尘,“若你真觉得她愿意,又何必用这典妻契禁锢着她?”
朱为刚才一直在调息,闻言眼神变得更加阴毒,“那是因为她发疯毁了整个镇子!她杀了所有人,我只有用典妻契镇住她,才能保住整个镇子!我是在让好事!你懂什么?”
月眠双手抱胸,轻倚在神像桌案前,右肩几乎挨着妻神抬起的右手,她却无知无觉一般。
她冷淡的目光将朱为从头扫到脚,“这就是你的手段?给她安一个罪不可恕的罪名,如此你对她让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就都不足为道了?”
朱为盯着月眠:“你到底是谁?”
月眠:“你不配知道。”
“嘉靖年间,有宗室因结党营私被贬为庶民,没收全部家产,其中有一宗室后代自诩正统,一心享娇奢,却因囊中羞涩,习了边地恶习,将妻典于当地富绅。还要我继续说么?“
躲在角落的两个女生不知道什么时侯凑到了白时禹那边,小声说:“帅哥,你姐哪人啊?我怎么觉得她那么像古代侠女呢?”
“我们不会是穿越了吧?”另一个长发女生脸红了红,“但是该说不说,她好帅啊,我好喜欢。”
给白时禹当“老奴”的男生不通意,“群穿啊?”
女生们不理他,“不跟见钱眼开的人说话!”
男生不乐意了,压低声音,“你们俩是不是傻?那个姓韩的说是救了我们,但是我们一路上根本也没遇到什么要命的事,就最外面的无脸怪挠了一下我们,还是我们一起冲出来的,也就是他出了这个主意而已,他自已是不也得过,我还说他利用我们当炮灰呢,那个胖哥们被树藤抓走的时侯,他救了吗?我亲眼看着他躲了,人都没影了才伸手抓了两下,你们害怕没注意看而已,我可是看着呢。”
“兄弟牛啊,你叫什么名字?”白时禹问。
男生立刻收起鄙夷,谄媚道:“老奴夏挚,挚友的挚。”
本来还在半信半疑的两个女生立刻齐齐翻白眼。
夏挚不理她们,问白时禹:“咱大小姐这是干什么呢?我觉得她非常有能力可以直接噶了这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