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南抱得很紧、很紧。
紧得两人之间距离为零,紧得宋舒然快要喘不过气来。
明明是很不舒服的姿势,司少南身上的体温没有间隙地传到她身上。
宋舒然却忽然眼圈热了。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太多事情,多得她好累,她好想找一个温暖的避风港躲一躲。
可很快,宋舒然的理智回笼。
她挣扎着,对司少南口中的“一切”又期待又紧张,开口:“那你说吧。”
司少南像上了瘾一样,狠狠吸了一口宋舒然身上的香软,以平定内心的弱小,才缓缓站起身。
但他没有直接开口,而是拉着宋舒然的手,执意要走出机场再说。
他不让她走。
多一秒留在这机场,他就感觉自己就愈发接近害怕失去的边缘。
宋舒然也深知自己今天走不了了,乖巧跟在司少南身后,眼神时不时往他脸上的淤青扫。
司少南的衣服是乱的,衣领很小被人撕扯过,皱巴巴。
结合司夫人早上的态度,宋舒然只需稍微往里想一想,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
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司夫人怎么会让底下人对司少南动手?这可是她的儿子。母子撕破脸皮也不该如此丑陋。
两人来到一家咖啡店。
司少南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
宋舒然最有心结的事情,不就是流产么?
先前他觉得,不告诉宋舒然、瞒下母亲是真正刽子手的身份,能让宋舒然不恨母亲,算是为母亲积德。
但现在他想通了。
母亲已经干了这件事,就算有什么罪孽,事实已定,不会因为自己透露与否而改变。
他不想再为了母亲的期盼活下去了,他也想要为自己活一次。
“你流产的事情是我母亲派人做的,我并不知情。”
司少南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跟宋舒然详细说了一遍。
“宋舒然,我不至于冷血至此。”
司少南想了想,克服住自己心里的羞耻,说:“我虽然会因为你和温如玉靠近而吃醋,但我绝对不会伤及无辜。”
“孩子也是一条生命,我又怎么可能在不过问你的情况下,直接找人堕胎?”
宋舒然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