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就像一把中国文化的武器,见不得光。可以称之为糟粕,也有许多人视之为宝器。它像一个很基础门槛,考验诚意、信任,它游走在法禁止与不禁止之间,也有两千年的传承。灯红酒绿之间,人说欢场无真情,却不知此欢还是彼欢。可有时真情即是欢宴,总需今夕不知何夕,今时不知何时。
滨北的夜场文化很让我意外,有个环节当时我在一线城市都未见过。那时DJ还未时兴,滨北娱乐业外出学习带回来一个打碟项目。当我听着咚咚的DJ里夹杂着滨北口音放声大喊“欢迎马总来到咱滨北,”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面对着一排花季少女,吕小磊拍着我的肩膀,“兄弟,这妹妹你随便挑,全是绿灯。”
我只能婉言拒绝。
“害羞啥?你看看,”吕小磊指着已然左拥右抱的孙圣现,“你看看人家。”
我心里是一直绷着线的,并不是我看到花季少女不动心,而是我知道我是谁,我的工作是什么。
“你们玩你们玩,我唱歌还行,我一会唱一首。”
吕小磊正要继续坚持安排,一个窈窕的女人走了进来,坐到了吕小磊身边。
吕小磊大方的把女人揽到了怀里,在脸上亲了一口。
我有点诧异,是王楠。她已然换了一身衣服,脱去了紧板的工装,换上一席丝质的黑色长裙。她已然喝得有七八分醉意,媚态丛生。
其实说实话,如果是王楠这种品质的姑娘,我可能真的会有点动心了。我也不知道为何在诧异的时侯会蹦出来这种念头。
虽然见惯了怪事,我总觉得有点别扭。我们都喝了不少酒,可他们在酒场上没有表现得任何一点亲密。
“兄弟你别误会,这楠楠是自已妹妹,你别多想,一会来了你就知道了。”
我笑笑,继续与他推杯换盏。
大概半小时以后胡越回来了,他已经把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几个,浓浓的酒意。
王楠看到胡越进来,立刻起身一头扎进了胡越怀里。两个人在包间一大堆人的面前亲吻起来。
就算是我这种三观碎成渣的人,此刻感觉我的三观又碎了一遍。
“贵圈这么开放吗?”我心里暗自想。虽然我也很想这个王楠扑过来跟我狠狠得弄几口。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几个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孙圣现带了两个姑娘已经走了,马仔马超基本喝得不省人事,搂着一个姑娘在鬼哭狼嚎得唱着歌。
胡越跟吕小磊在说着话,靠得很近。王楠睡着了,侧着躺在我跟胡、吕两个人之间的沙发上,离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