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长久以来,他们的关系跌入冰点,如此真性情的一面,只在最初时期展露过。
他拉开椅子,在宁岁岁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落座。
她做了蒜香排骨,蒜香生菜,以及一盘姜葱鸡,皮蛋黄瓜汤。
薄湛北盛了一碗皮蛋黄瓜汤,尝了一口,味道出奇好,他一连喝了好几口。
宁岁岁没想到他居然下得去嘴。
薄湛北避开了葱姜蒜,夹起一块排骨,咬了一口,注意到宁岁岁的诧异,挑眉:“不吃?”
宁岁岁没能得逞,垂下眼,慢吞吞吃饭。
这段时间她过得很难,原本就没几两肉,如今更堪称骨瘦如柴。
“那男人就这么放任你背着一身债?”薄湛北意味不明:“我还以为他能对你有几分真心。”
宁岁岁能把他藏得这么严实,可见是有感情。
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
“是,他不是人。”宁岁岁接过话茬:“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是个畜生。”
她眼神清幽晦暗,薄湛北莫名有些不舒服。
“一个畜生,你还护着他?”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宁岁岁时刻记得薄老爷子的话,她怕那晚的事情暴露,一旦暴露,薄家绝不会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如,让薄湛北彻底笃定,这孩子和薄家毫无关系。
“什么意思?”薄湛北反问。
“我之前被人算计,稀里糊涂没了清白。”宁岁岁满眼真切,“我之前和你说过,孩子不是你的,是你自己误会了。”
薄湛北猛然想起,宁岁岁刚被确诊怀孕的时候,不是高兴,而是一种近乎恐慌的态度。
“真的?”
薄湛北直直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宁岁岁桌下的手捏紧了几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