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云看到眼角也狠狠抽了一下,应丞相一向老谋深算,根本不可能将所有心思都摆在脸上,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故意显露出来给轩辕靖看的,在场估计也只有卿卿看不出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不懂为什么这个爷爷突然间就心情低落了起来,"我们先进去,"司夜云扶了扶额,暂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应丞相解释,从轩辕靖怀中接过卿卿,就朝着靖王府走去,轩辕靖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道,"丞相,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靖王妃一直是司夜云。"
应丞相眼神复杂的看着轩辕靖,既然事情都已经做了,又何必还要继续伪装下去
"你……罢了。"轩辕靖感觉自己完全说不清楚,无奈道,"这件事丞相日后一定会明白的,总之本王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本相明白。"应丞相叹了一声,在国与国之间,个人的情感是不重要的。
轩辕靖:"……"
你明白个屁明白!
全靠自己瞎猜脑补的东西就说自己明白!
他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挂着一张无可奈何的脸回靖王府,"唉——"应丞相长长叹了一声,眼看着靖王府的大门缓缓合上,他才佝偻着背回到马车内,靖王的选择虽然是正确的,可总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感。
"人心易变,"他低声感慨了一句,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自古就有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强制让谁一直都不改变,毕竟这种事情连他也很难改变。
……
祺王府,轩辕祺在水中泡了半个时辰,清澈的水如今被血水染红一片,他狰狞着,五指紧紧扣着边缘,青筋暴露,脸上凶狠之色暴露无遗,"轩辕靖!"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将这三个字逼出来,他所承受的屈辱跟痛苦,迟早有一天会让轩辕靖全盘承受的!
他也绝对不会只让自己承受这种痛楚,常止君在听到轩辕祺愤怒之下的困兽直言,眼底只有着一抹鄙夷之色,这几年来轩辕祺之所以能够在朝中势力不断滋生,全是因为轩辕靖不在罢了。
若是轩辕靖一直留在这里,哪里还有轩辕祺的事情,但偏偏这蠢货却觉得自己极其有本事,根本看不清自己的能力,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轩辕靖,真是不自量力。
手下的力道更重了几分,刚一下手,轩辕祺就痛苦的闷哼一声,眼底的赤红之色越发明显。
但他清楚,这个事情能帮他的只有常止君,他就算再愤怒上头,也不会对常止君发火。
"好了,我用毒服以内力,暂时压制住那莫名其妙的毒,但是时间不会很长,只有四个时辰,你参加完宫宴就得尽快回来,否则时间拖长了,我也没办法帮你解决,"常止君说道,这毒她连查都查不出来,怎么可能彻底帮到轩辕祺,能暂时压制,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所以,她不觉得自己说出这番话有什么不对,轩辕祺虚脱的躺在浴桶里,此刻的他已经全然没有了力气,更别提跟常止君说话。
"晚上的宫宴,我也要去。"常止君说完这话后,忍受不了房间内难言的气味,便离开了这里。
房间内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休息了好久,轩辕祺才从浴桶内缓缓起身,健硕的身体上此刻布满了伤痕,纵横交替,这些都是他在承受不了痛楚时,自己抓伤的。
望着这些伤痕,他眼神暗红下来。
轩辕靖,你给我的痛苦,我会全盘还给你的。
已经快到宫宴时间,轩辕祺并没有多耽误,让人将浴桶的水换下,自己则去往浴房,将这两日来身上的污垢全部洗刷干净,再出来时,依旧是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的祺王。
"王妃可准备好了"他沉声问道,虽然他觉得辛书竹此时上不得台面,但这种场合之下,也必须带着辛书竹,否则会丢了祺王府脸面。
管事恭声回道,"王妃早已等候许久,只等王爷了。"
轩辕祺满意点头,幸好这个时候,辛书竹没有出什么差错,否则他也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