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不强迫,那就给他递了根烟,说:“回来多久?”
“怎么着都有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还不确定。”席暮没把话说死,拿了打火机点烟。
贺川眼神飘忽不定,“要不辞了,别做了,折腾自己干什么,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回来随便考个公,在基层熬几年,以你家条件,做点业绩出来,几年就可以做上去。”
说起这事,席暮眼神晦暗不明,没正面说。
贺川见他不感兴趣,又说:“不想考公,就和我干好了。开公司,做项目,你姐夫,就是南烟表姐的老公,宋臣,记得不,他也是白手起家,从零干起,现在做起来了。”
席暮斟酌了会:“贺川,你怎么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跟我说这种事。受刺激了?”
贺川沉默,接着灌了一杯酒,笑容勉强:“这不是做兄弟的为你考虑吗,不过你刚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再打算也不迟。”
席暮盯着他看,“有猫腻,直说,别搞那些弯弯绕绕的。”
“给你指条出路还要被你怀疑,席暮,这兄弟没得做啊。”
“你喝多了吧。”
贺川笑笑,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贺川说:“最近席回怎么样?”
“昨晚大晚上不睡觉,跑阁楼喂猫,我还以为她大晚上怎么了。”
贺川又是一阵沉默,闷头又是一杯:“她什么时候养猫了?”
“说是捡的,家里不让养,叫我帮她养。”
“这样啊,怎么不跟我说,我帮她养。”
“你太纵容她了。”
贺川喃喃自语:“她要是愿意,我可以倾尽所有宠她。”
这句话席暮听到了前半句,后半句没听清楚。
席暮拧眉打量了他半晌,说:“你喝醉了,大白天喝什么酒。”
……
南烟下午在画室里画了一张画,是昨晚席暮帮她吹头发的场景,以她看镜子的角度,画出来的。
不过还没彻底画完,席暮就来画室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