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也是拿捏住他这个把柄,就是恶心他,干扰他,让他不能好好开车。
车速很快,南烟觉得有些耳鸣,身体跟失重了一样,一开始没事,开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头晕,胃也跟着不舒服,甚至反胃想吐。
贺承一门心思在跟席暮较劲,他还问她:“你跟席暮到哪一步了?”
南烟不想说,也听不清楚。
他们要沿着这座山路绕一圈,最后回到起点,谁先最快回到谁就赢,最直接的也最简单的比赛,就靠技术。
贺承也是混赛车圈的,他要拿自己最擅长的整垮席暮,赢这场比赛,让席暮在南烟跟前丢尽脸面,他再把这事宣扬出去,多多少少是会恶心到席暮,他也不求这场比赛赢了能获得什么,只要能恶心人就成。
这也是为什么一定要让南烟坐他车的原因。
南烟根本没时间去想其他事情,她难受的不行,四肢发冷,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看,手指用力扣着安全带,好像以前陪贺承去看赛车比赛的回忆涌了上来。
她和贺承没闹掰之前,贺承去玩赛车,她去过几次,也见证了他几次比赛获奖,也因为这样,她对赛车多少有一些了解,也知道这个竞技比赛有多危险。
每年死在跑道上的赛车手不知道有多少……
她还亲眼见过一次,那赛车手当场去世,他的亲属哭成一团,伤心欲绝。
她从那之后就很怕,更加不喜欢这项竞技比赛了。
她觉得玩这么危险经济类游戏的人,都不要命的,为了比赛,为了追求胜利,拿自己生命在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又过了几个弯道,贺承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越开越快,南烟也快到极点了,她很不舒服,脸色苍白跟纸一样。
不过贺承没有考虑她,而是只想要赢。
席暮的车一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保持稳定的速度,贺承瞥了一眼后视镜,骂了句粗,更用力踩油门。
席暮观察到贺承的车又加速了,他没有盲目加速,他要是没记错,前面会有一个很窄的弯道,那弯道很危险,是一处山崖,没控制好车速,容易冲下山崖。
贺承也拼了,他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不把南烟当回事。
而席暮不能,他这会加速和减速都不是办法,进退两难。
贺承也清楚前面有道弯是不能再加速了,得控制好距离过弯。
……
贺川这会接到席回的电话,席回在电话里头叽叽喳喳的问他:“我哥跟你在一块吗?他怎么还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