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南家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送你出国?”
南烟说:“爷爷的意思。”
“为什么?”
“我爸爸也是这样经历过来的,我没有兄弟姐妹,爷爷说过,怕他们要是以后都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怕我应付不了生活的困难和挫折,所以从小锻炼我,就把我送出国读书。”
她是十三岁就被送出国的。
倒不是因为家里有这个条件,纯粹是南爷爷的教育理念如此。
席暮平静看了她一眼:“那会不怕吗?”
怕,怎么不怕,那段日子,她每天都哭,哭完了还是得上课,学习,也就晚上睡觉前躲在被子里哭的时候是最放松的。
想起那段时间其实并不好受,虽然都过去了,只是她的性格如此,有些记忆不是过去了就没事,只会随着年纪增长,记得愈发清晰。
南烟低头:“怕,但是没用。”
把眼睛哭肿了,第二天该上课上课,该考试考试。
席暮沉默了半晌,望着正前方,最后说:“南烟,我可能没办法随时随地照顾到你,但是我能负责任说,我不会辜负你,不会抛弃你,只要不违法、合情合理,满足你的要求,我会护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
“在北屿那会,我跟你说话有过态度不好的行为,我跟你道歉。”
他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南烟,我今年三十岁,没有那些花花肠子,也不想和别人乱搞关系,这些你都可以放心,不用担心以后,我以我的人格发誓,做我的妻子,我愿意以我的生命爱你。”
他很真诚,字字句句,全是真心实意想跟她说的话。
他即便是认错也是坦坦荡荡,不藏着掩着,不会觉得跟女人低头、道歉是丢脸的事,的确是他态度不好,那会还凶了她,当着小十他们的面。
南烟一直记得,她没有那么狼狈过,被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凶,她当时是真的很难过,也生气了,后来冷静下来觉得也不至于,于是选择淡忘。
但是也跟她刚才说的那样,不是过去了就没事,只是她假装没事发生而已。
她很慌张,席暮这会的表达心意让她觉得有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她罩住,她没有去路,只能面对他。
席暮送南烟回到家,到家门口,南烟刚要下车,席暮伸手握住她手腕,问她:“刚才我说的,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