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身上还有伤,倒是不用呼吸罩了,不能坐起来,只能把病床调高一点点,他好可以看清楚围在病床前的医生和护士。
他刚醒过来,脸色比较白,手背上还输着营养液,不能乱动,思维混沌,想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昏迷前的事。
他嗓子哑的不行,回答了医生的问题。
也没注意到站在病房门口的南烟。
她迟迟不敢进去,深怕打扰到里面的人。
南烟头次觉得自己这么没用的。
他醒了,她很高兴,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
病房里,医生说:“你刚醒过来,意识不太清醒,可能会短暂忘记一些事,不过等你彻底恢复就会想起来,不要着急。”
“那我睡了多久?”
“住进我们医院是一个多月。”
这么久?
席暮蓦地沉默了会,又问:“我昏迷这段时间,有谁来过吗?”
“有啊,你女朋友啊,一直贴身照顾你,不过这会怎么还没来,我记得平时她这个点都在这陪你。”
医生纳闷摸了摸头,又说:“可能今天有什么事吧,我先通知你家里人过来,你先休息。”
医院通知了席家人过来,席夫人喜极而泣,到了医院确认了席暮真的醒了过来,忍不住当场掉眼泪,还转过身去擦眼泪,怕被人笑话。
席暮醒了半天了,终于把脑子里混沌的思路理清楚了,他问了句:“南烟呢?”
刚才他醒过来就问医生,他睡了多久,医生已经给他解释过了,他就没问席夫人。
不过还是问了南烟。
他昏迷这么久,医生都说了他女朋友一直在照顾他,他好奇这个女朋友,是不是南烟。
席夫人说:“对哦,南烟呢,平时这个点她都来医院看你了,怎么这会不在?”
“她是不是还不知道我醒了?”
席夫人说:“应该不知道,我打她电话问问。”
席暮有些累,躺在病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缓缓闭上了眼睛。
昏迷的一个月前,他得到线人的消息,有季白的行踪,线人还说季白和国外的买家做交易,就在境内,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毫不犹豫连夜赶了过去,叫上了几个兄弟,但是半路就出事了,山体滑坡,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