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训谁。
他们这间房子在四楼,能听到楼下的声音,尤其孟参长那大嗓门。
席暮被打乱了思绪,恋恋不舍离开她,低声说了句:“这隔音太差了,还是不能在这住太久。”
南烟唇嫣红,抿了抿,也跟着笑:“应该不是隔音问题。”
“这都几点了,他老人家不用过夜生活吗?”
南烟趴在他身上,手指沿着他胳膊绕圈圈,时不时捏一捏,捏不动,都是肌肉。
楼下没什么声音了,又恢复了安静。
席暮找了根烟在抽,吞云吐雾的,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烟吻了吻他下巴,说:“该刮胡子了。”
有一点点刺。
席暮说:“扎到你了?”
“有点刺刺的,痒。”
“这说明什么,有男人味!”席暮一副她年纪小,不懂欣赏的口吻,没遇到她之前,他倒是不注意,但是该干净还是很干净的,就是没被嫌弃过胡子这事。
“你怎么这么贫了,以前没发觉。”
“现在嫌弃了?晚了!”
南烟被逗笑,眼睛弯弯的,跟月牙一样好看,她是真长得嫩,肤白细腻,这要是带出去,肯定会被人家议论他是老牛吃嫩草。
晚上,外头还在下雪,南烟刷完牙进房间要关灯,还没关,席暮就说:“别关灯。”
“怎么了?”
席暮没说为什么,只是说:“开着。”
南烟不再问,把房门关上,脱了外套躺在他隔壁。
席暮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没有其他动作。
南烟侧过头看他下颌,伸出手拍了拍他胳膊,轻声说:“不舒服吗?”
席暮摇头,有些自嘲一笑:“不习惯关灯睡觉,还是开着吧。”
她之前几次半夜起床找水喝,看到他房间门缝亮着灯,起初以为他是睡不着,现在想来,应该是他有阴影。
应该跟之前那次行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