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该有的都有了。”
孟参长咬着烟头,眯了眯眼,猛地拍他肩膀:“有就有,怎么感觉这么丧,精神点。”
孟参长是卯足了劲的,饶是席暮也吃不消,而且他大病初愈,身体底子还在,但也架不住孟参长这么一拍。
席暮无语。
“看什么看,没看过吗,你给我机灵点,别要死不活的,有病治病,没病就打起精神来。”
席暮轻笑,跟着吐出一口烟,气氛缓和了一些。
“好了,别傻站着了,进屋吧,外头冷,我也走了。”
……
孟参长走后,席暮关门,穿鞋,抽完最后一口烟,走近厨房。
南烟拿了块抹布擦桌子,低着头,垂下来的头发挡住了脸颊。
席暮兀自靠着墙自言自语说:“孟参长有个儿子,今年刚上大学,子随父业,也跟他爸走一样的老路子。我以后要是有小孩,不让他跟我学了。”
南烟手上不停,问了声:“那女孩呢?”
“女孩?跟你一样,学画画学跳舞啊,学什么都强。当然了,也要学点搏斗术,免得以后遇到登徒子,还可以打一打。”
南烟恩了一声。
席暮视线扫过来,她还是低着头,肩膀微颤,他察觉到什么,喉咙发干,好半晌没声音。
这段时间,压抑的不止是他,还有她。
他什么都不解释,她心里慌张害怕,无处遁形,这会孟参长刚在门口跟他说的话,她听到了一点点,她伸手擦眼泪,哽咽道:“我去下洗手间,你别跟来。”
在他眼前哭,也太狼狈了。
南烟更害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
他的压力,可不比她的少。
等南烟洗完脸出来,眼眶红的跟兔子一样,席暮勾唇:“哭了?”
南烟移开视线,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