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笑意在看到容蕊的时候稍稍凝滞了一下。
"沈公子。"容蕊见到萧明彻,起身跟他寒暄。
"容大夫到京城了"萧明彻面不改色地回道,眼神却不自觉地瞥向一旁的沈雨燃。
算起来有七八日未曾见面,她的气色似乎好了不少。
原本一年的时间很快,如今却觉得一天过得也很慢。
"是啊,"容蕊自然看出了端倪,主动对沈雨燃道,"我从平州一路赶过来也有些乏,想先去歇会儿。"
"我这就命人带你过去。"
沈雨燃吩咐春草先领容蕊去房间歇息,自己领着萧明彻往里院去。
他如今不再是庶人,通身打扮端贵华丽,杵在这边惹眼得很。
"有什么事吗"沈雨燃问。
萧明彻今日心情甚好,见她这般冷淡也不以为意,进了屋子便忍不住道:"燃燃,白驷那边已经制出了解药。不过他说,未必一次就能治好,或许要多试几回。"
说着,把两个白瓷瓶摆在桌上。
瓷瓶里的药他让御医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能否消除她脸上的疹子,要试过方知。
沈雨燃打开瓷瓶闻了闻,有一股酸涩的味道。
"是服用的还是外用的"
"内服。外用还是涂之前给你的玉容白石膏。"
沈雨燃点了点头,正欲服药,萧明彻忽而按住她的手。
"等等。"
"怎么了"
萧明彻把她手中的瓷瓶夺了回来,重新盖上:"容蕊是最了解火疮的人,她既来京城了,不妨把解药拿去给她瞧瞧,看看她有什么见解。"
试药总归是带着风险的,让沈雨燃贸然服药,萧明彻始终悬着心。
沈雨燃听他如此,也很赞同。
她也惜命,不想贸然试药。
毁容的事对她来说不至于要死要活,但总归想治好的。
顶着一脸麻子,将来走到哪儿都能被人轻易认出来。
"是不是把药方抄录一份给容大夫更好"
萧明彻点了点头,把瓷瓶放下。
"你先把解药拿过去,晚些时候,我派人把药方拿过来。"
正事说完了,萧明彻却舍不得走。
搜肠刮肚地想了片刻,开口道:"你知道,平州知府也向朝廷为你请功了吗"
"给我请功那……那我要跟着进宫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