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周五,时宁也开始烦躁。
婚前焦虑,真不是盖的。
她好几次差点打电话给靳宴,要不,这婚还是别结了吧。
手机刚拿起,念头又压了下去,她这人良心一直都比较发达,靳宴这回的行为,算是挺有诚意的了,一副“爱她爱得要死”的架势,谈也谈了,条件也提了,临时反悔,她觉得不太地道。
啊——!
无奈。
周四下午,她在办公室正来回踱步。
小兵来报:“梁总,有位先生说要见您。”
“什么人?”
“他说自己是靳老太太的助手。”
时宁顿住。
她就知道,这婚不能这么容易结。
老太太没拿下靳宴,自然要直接面对她。
她对这位老太太的印象,要比靳夫人差多了,尤其是那一头精致的小烫发,再配一副昂贵的银边老花眼镜。
啧。
时宁想了下,给靳宴发了消息。
“你奶奶来找我了。”
靳宴没立即回,估计是在忙。
秘书说:“那位先生一直在催呢。”
时宁嘴角彻起略嘲的弧度。
果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都比别人硬气。
她不是得势就猖狂的性格,看在靳宴的面子上,她也不想让那老太太难堪,但不代表她是软柿子。
“给他上茶,就说我在忙,让他等。”
秘书诧异,因为平时时宁的脾气都很好,对内对外都是温和的,难得有这种时候。
不过,老板都说了,底下人当然是照做。
就这样,时宁让那位“大总管”等了一个多小时,到晚饭的点了,这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