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蒸茄子、醋溜肉段、老鸡汤,整个客厅都溢散着菜香,再衬上余妈慈善温和的笑容,江凛的心倒是有稍许回温。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孩子呢?”
余妈见江凛独自下楼,不由四处张望。
而正好忙完江凛交代赶回来混口饭吃的邹毅捧着堪比脸大的陶瓷碗,茫然地接茬。
“谁啊?除了我们仨还有人要来吃饭吗?”
江凛闻言坐下,凝眉不语。
余妈见状,心里顿时门儿清,立马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刚才和你说什么来着!让你好好哄着人家,现在好了吧,摆个臭脸,给我未来儿媳妇都吓跑了。”
余妈亲手把江凛拉扯大,训话的时候江凛不敢不听。
偏生他心里还堵着一口气,见邹毅在旁边不管不顾地埋头干饭,立刻冷笑着踢了过去。
“你他妈吃挺香啊。”
“祖宗啊!我吃个饭又怎么惹到你了?”
“臭小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邹毅和余妈的声音同时响起,最后都化成一道异口同声的无奈叹气。
邹毅经这么一闹大抵也猜到了来龙去脉,颇为无语地对余妈说。
“我说小老太太你别瞎操心了,您老知道今儿个那姑娘是谁吗?那是江长峰他儿子的老婆啊,愣是被凛哥绑回来的。”
余妈闻言,无比震惊地瞪着自家那小子。
真是疯了。
难怪那丫头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她和江凛的关系。
两人一个震惊,一个感慨,倒让江凛坐实了蛮不讲理逼人就范的罪名。
他想到宁知薇那张始终故作温和的脸,眯起眸子陷入沉思。
一只合格的金丝雀,明明只要负责漂亮听话就好了,可偏偏她不愿意彻底屈居人下。
看似处处都温软,实则死守心门,藏着一身的刺儿。
……
江家宴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