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程筝。
傅程训带着宋厌进去时,恰好听见傅砚洲在家正拿着手机骂人——
“。。。。。。好你个谈景新!你是想让我们傅家绝后?她一个刚毕业一年多的孩子,能干什么呀?你非要忽悠她去滇南,你安的什么心?你让我儿子怎么办?嗯?”
“她妈刚去世,他们家就剩她一个人了!这种情况符合政册吗?符合吗?秦始皇征兵都被人留后呢,你缺不缺德!”
宋厌眼皮子一跳,傅先生。。。。。。在骂谈厅?
“厌厌。”
程筝的声音唤回她的注意力,她看向沙发上的程筝。
“我可以毫不心虚地说,你跟懿儿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一样的,我把你当女儿,我也多么希望你能把我当成母亲看待,而不是恩人。你还了我的恩情,就两清了,可以不在意我的感受,不在意我对你的在乎,任性妄为!”
“我。。。。。。我没有,夫人,我没有。。。。。。”宋厌呆呆走过去,想握住她的手。
程筝闪开,没有让她握。
她受伤地看着宋厌:
“你又要跑去滇南,去缉D,我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晕倒,你知道吗?”
宋厌惊愕,手足无措。
“夫人。。。。。。”
“我觉得这些年我对你倾注的心血一点都不比懿儿少,我有足够的资格做你的母亲。作为子女,你做什么决定权前也要考虑你的至亲,这是对子女最起码的义务。”
宋厌抠着手,低下头。
这时,她的手忽然被程筝拉住,把她拽到身边坐下。
程筝握住她的双肩晃了晃,急道:
“厌厌,你到底怎么了?自从你妈去世,你的情绪就不对,你的眼睛都没有神采,浑浑噩噩的,就好像一具幽灵!”
“。。。。。。”
“厌厌,你看着我,你是不是觉得你妈的事跟阿训有关?阿训,你当着厌厌的面说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厌神色一变,急忙摇头:
“不是的夫人,我没有怀疑过他。。。。。。
傅程训早就想解释清楚。
家里有程筝、傅砚洲、傅程懿,还有宋厌。
他启唇,如实说:
“前一晚我没有回家,手机最后也没电了。我在你家楼下等了一晚上,等第二天觉得你妈起来了后,才敢上去。我只说了两件事,一,我要娶你,这次谁阻止都不行,也不会有人敢来阻止。二,石油公司的股份,你妈要多少都行。。。。。。我说到这里之后,你妈就跳楼了,我拉都拉不住,就是这样。”
傅程训的说完,程筝问宋厌:
“厌厌,你信吗?”
宋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