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厕所……”
时觅尴尬说,伸手想去推挂输液瓶的架子,但半路被傅凛鹤拦了下来。
“我来吧。”
时觅:“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这个事实在没法让傅凛鹤代劳。
傅凛鹤扫了她一眼:“你自己怎么来?”
时觅也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这才想起输液针是插在左手背上,右手也伤着不能动。
“……”时觅瞬间意识到等会儿还要面临更尴尬的事,“要不我先不去了,也不是很急的……”
傅凛鹤看了眼架子上挂着的药水:“还有两瓶药水,你能忍?”
“……”
时觅突然想哭,她膀胱憋得快爆炸,确实有点忍不了,但她现在连简单的脱裤子动作都有点吃力。
时觅下午没换病号服,她身上还穿着的自己的衣服。
上午出门时为了方便,她还穿的是紧身的牛仔长裤,这不是她受伤的右臂和插着输液针的左手单手能轻易完成的事。
傅凛鹤也留意到了她身上穿着的紧身牛仔裤和扎针的左手,以及还动弹不了的右手。
他轻咳了声,微微转开头,又看向她。
“我先帮你拿过去。”他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再叫我就是,我在门口等你。”
时觅勉强点了个头,人已尴尬得脚趾抠地板,倒宁愿傅凛鹤没在,至少不用面临这种窘境。
厕所就在房间里。
傅凛鹤帮时觅把点滴瓶放在厕所里,出去前不放心看了她一眼:“头还晕吗?”
时觅摇摇头:“不晕了。”
输液效果很好,小睡了一会儿就缓解了很多。
傅凛鹤点点头,帮她把东西挂好,出了门,背对她站在厕所门口。
“有什么问题叫我。”
时觅点点头,脸已经烫热得要着火,傅凛鹤把她送到厕所里她已经觉得尴尬万分了,还要在他面前解手,她做不到。
“你……先去房间里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