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2月的时候。”时觅轻声说,“那时天气冷,还穿着厚大衣,我不太显怀,所以不太看得出来,后来稍微能看出来的时候,我早产了,30周就出生了。”
严曜笑笑:“难怪。”
又忍不住看了眼瞳瞳,看向她:“傅凛鹤不知道?”
时觅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刚才傅凛鹤准备去查监控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坦白一切的心理准备。
“傅凛鹤没看到监控。”严曜说。
时觅勉强勾了下唇:“谢谢。”
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很复杂。
这种感觉就像被判了死刑,已经做好接受死刑的心理准备了,可是转瞬又迎来了转机,但这个转机只是把斩立决变成死缓而已。
她有时甚至觉得,是死是活,不如直接一刀咔擦了事,现在这种更像一种凌迟。
瞳瞳原本专心喝着她的奶,听到傅凛鹤三个字又忍不住好奇。
她并不知道“傅凛鹤”三个字代表什么,只是忍不住抬起圆溜溜的眼睛困惑看严曜,又困惑扭头看时觅,但没有开口问。
时觅安抚地摸了摸她头发。
严曜也不由看了眼瞳瞳,又看向时觅:“她就是你一直不想再婚的原因吗?”
时觅:“一半一半吧。”
她并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转开了话题:“你怎么也在这?”
“有点事。”
严曜避重就轻,回避了随父亲过来视察商场的事实,潜意识里也不想让时觅知道他家情况。
她嫁入过有钱家庭,在那个家庭里受过歧视和慢待,因此对这种家庭有种天然的抵触。
时觅点点头,也没再追问。
反倒是瞳瞳好奇,盯着严曜打量半晌,还是问出了口:“妈妈,这个,叔叔是谁?”
“他是妈妈的同事,叫严曜,严叔叔。”
时觅耐心给她介绍,并没有因为她小就给她搪塞过去。
瞳瞳“哦”了声,虽然还不理解同事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叔叔。”
严曜也被她乖巧的模样逗笑:“乖。”
看着瞳瞳的眼神又有些复杂,乍撞见时觅多了个女儿,他心理冲击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