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用姨姨的,手机,打的。”瞳瞳也不理解了,“真的有个,阿姨在说话,还有个,叔叔也在说。”
傅凛鹤皱眉,约略明白了过来,估摸着是打电话过来遇到了占线了。
“瞳瞳还记得那个叔叔和阿姨说的是什么吗?”傅凛鹤问。
瞳瞳努力回想,边想边试着学出来:“对不起,您……嗯……电话……嗯……通话……骚瑞……”
后面的她复述不出来了。
“那个不是爸爸家的叔叔和阿姨。”傅凛鹤轻声对她说,“是电话里工作的叔叔阿姨。”
“哦。”瞳瞳又是似懂非懂地点头,知道不是叔叔家的阿姨,莫名又有点兴奋,又忍不住继续问傅凛鹤,“那叔叔,也会,经常来,我的家吗?”
“是爸爸。”傅凛鹤忍不住轻声纠正她,“以后爸爸和妈妈和瞳瞳一起住。”
“那……”瞳瞳又有些困惑,“爸爸会和妈妈和我一起睡吗?”
时觅:“……”
傅凛鹤看了时觅一眼。
时觅轻咳了声,轻声转开了瞳瞳的注意力:“瞳瞳,爸爸在开车,我们先不要说话影响爸爸开车。”
“好。”
瞳瞳很乖巧地点头,当下闭上了嘴没说话,但又忍不住不断偷偷打量傅凛鹤,看一眼,就小小声地念一句,“爸,爸?”,不断在熟悉和适应这个字眼和身份带来的快乐。
从时觅告诉她叫爸爸开始,她就一直是以这样困惑又小兴奋的样子在叫着这两个字眼,哪怕是一步步的确认里,她话里的“爸爸”两个字还是没有带太多情感的,更多的只是一种对新事物的困惑和认知。
时觅和傅凛鹤没有去刻意去打破和纠正她的这种认知,只是任由她自己反复琢磨和品味,给她慢慢适应和接受的时间。
车子很快在时觅住的小区楼下停下。
还在琢磨“爸爸”两个字的瞳瞳困惑往车窗外看了眼,而后看向傅凛鹤。
傅凛鹤正在解安全带,推门下了车,而后拉开后车门,把手伸向她。
瞳瞳很自觉地爬到了傅凛鹤身上,水润润的眼睛还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傅凛鹤侧脸看。
傅凛鹤注意力已经回到时觅身上,他帮她拉开车门让她下车。
瞳瞳盯着傅凛鹤平静而好看的侧脸,小嘴抿起时,她万分认真又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