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道歉,诚意没有,解决方案没有,满嘴只有道德绑架。
时觅本来没觉得生气的,愣是被上官临临和沈林海的一唱一和闹得火气有些上扬。
沈林海被时觅怼得一时间找不着话来应对,他同样有些摸不着时觅的诉求,这更难应对。
傅凛鹤好歹把诉求点明明白白地提了出来,他们还能有针对地进行讨价还价。
时觅不说诉求,他们就不知道哪句话会踩到她的雷点,谈判也完全变成了被动。
这是过来之前他始料未及的。
他和时觅接触过几次,印象里是个温温柔柔安安静静很好说话的女孩子,也重情义,因此来的时候心里上并没有做太多准备,就精心准备了些礼物而已,没想到来是来了,家门都没能进就把矛盾给激化了。
上官临临同样被时觅怼得脸青一阵白一阵,脸色很难看,大小姐脾气也一下上来了,怒冲的话跟着脱口而出:
“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我还能怎么办?现在歉也道了,礼也送了,你非得不依不饶,那要不你直接说,你想怎么办吧。”
“小妤儿!”
沈林海赶紧呵斥了她一声,让她别这个时候去挑衅,但已经来不及,上官临临已经凭着一口气一股脑儿全发泄完了。
发泄完她又有些后悔,尤其看到时觅淡下来的眉眼,但心里又拉不下脸去道歉。
本来她心里就一直对于屈居时觅之下有点微妙,今天来找时觅道歉已经是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来的了。
结果时觅不仅没接受她的道歉,还咄咄逼人,她心里更是不舒服,大小姐脾气一上来也有些不管不顾了,这会儿发泄完后悔又要拉下脸去认错,她也拉不下这个脸,干脆委屈屈巴巴地嘟起嘴,别扭着不去管沈林海。
沈林海不得不为她收拾烂摊子,舔着笑脸好声好气地和时觅道歉:
“时小姐,实在对不住,小妤儿从小就被我们给宠坏了,脾气有些急,你别放在心上。”
“老人家,都说慈母多败儿。”时觅不是很能看得下去这种无脑替她收拾烂摊子的行为,冷静看向他,“您心疼您的孙女我理解,但沈小姐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有对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您不用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个事和您没关系。”
“时觅,你说我可以,但你没资格说我爷爷。”
上官临临冷了脸,也没了刚才道歉时的期期艾艾,人直接护在沈林海面前,冷傲地和时觅对峙:“这件事确实我做错了,我不该擅自挪用你的作品,你想怎么处理你就直接说吧。”
沈林海着急扯她衣袖,让她别置气,有话好好说,上官临临直接回头看他:“爷爷,不是我们不想好好说话,我们还不够低声下气吗?是人家要蹬鼻子上脸,不肯接受我们的道歉,既然如此,又何必给人继续侮辱。”
时觅并没有被她的话激怒,只是平静看向她:“上官临临,我为什么要在你道歉后问你一句'然后呢’,你没想明白吗?一个真心道歉的人,是带着解决问题的态度来的,而不是一句‘对不起’就糊弄过去的。你们如果是真心实意来道歉,我欢迎,但如果只是来对我人情绑架,对不起,我不接受。”
上官临临愣住。
她确实没想到这个。
她以为就是一声对不起,撒个娇,求几句就看着大家同学一场就彼此放过的是事,哪里还需要解决什么。
“那你说你想怎么解决吧。”上官临临态度软化了些,但还是拉不下脸。
时觅也不惯着她:“我想傅凛鹤应该有和你们提过解决方案,他说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上官临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