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那样一个看到别人难过都会跟着难过的人,会去把一个小孩的东西占为己有吗?她哪次犯错不是自己内疚自责得不行,哪一次不是不等大人教育就自己先行认错并反省惩罚自己,但现在,您看看上官临临,反复给自己找借口,不停把错推到别人身上,只想推责,从不反思,她甚至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犯了错只知道躲家人背后,把家人推出来替她收拾烂摊子。5岁的小妤儿哪次犯错不是自己主动解决问题?”
沈林海眼神疑问地转向上官临临,眼睛已经没有之前的宠溺,只有困惑和疑问,显然已经被傅凛鹤说动。
上官临临也忐忑和他对望,眼神里的心虚让沈林海心凉了半截,拄着拐杖的手隐隐有些颤抖。
傅凛鹤视线在他颤抖的手上停了停,眼睑敛下,没有说话。
时觅也看到了沈林海微微颤抖的手,有些担心地看向沈林海。
她担心他和傅武均一样,承受不住打击出事,到时自责内疚的还是傅凛鹤。
她不想傅凛鹤再去背负这些,终是忍不住轻声开了口:
“沈爷爷,人都是会随着环境变的,您别想太多。那个设计方案……如果您和奶奶真的喜欢的话,你们就继续用,这本来也是我给奶奶的一份心意,希望您和奶奶都健健康康的,等项目落成那天,说不定奶奶就能想起您了,您一定要为了奶奶好好保重自己,别让她难过。”
傅凛鹤不由看了时觅一眼。
时觅正看着沈林海,神色是一贯的柔静平和,带着安抚。
沈林海也不由看向时觅,喉咙有些哽,也有些怔然。
时觅冲他露出一个笑,而后看向他紧紧握着手的黄榕贞,黄榕贞神色又是那种惯常的已经走神了的懵。
她似乎只有在时觅受委屈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点正常人的样子,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神游的。
“奶奶。”时觅轻声叫了她一声,“您照顾好爷爷,好不好?”
黄榕贞连连点头:“好,奶奶听小妤儿的话,好好照顾爷爷。”
傅凛鹤视线微微一顿,下意识看向黄榕贞。
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黄榕贞叫时觅“小妤儿”。
黄榕贞脸上还是如少女般的懵懂。
沈林海已感激看向时觅:“时小姐,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