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试着抽回,刚一动,手掌再次被牢牢握住,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
明明都没出声,但黑暗下紧握的手已经无形中泄露了他的强硬。
即使没有回头看他,时觅也感受到了他周身深藏的怒意。
最终,时觅在他的强势下放弃了对抗。
傅凛鹤的手依然紧握着她的手,但人已从背后抱住了她。
自始至终,他一句话没说。
一直到清浅的呼吸声响起,他也一句话没说,只是以着一种亲昵的姿态抱着她。
时觅知道他睡着了。
但她睡不着。
她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视线又微微顿住。
傅武均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是我让幽幽约的你,你找个时间来一趟医院,我们聊聊吧。”
大概是没看到她回复,在这条短信的半个小时后又给她补发了一条过来:
“你家人来找过我了,还是老德行,你也别总想着什么事都躲在凛鹤背后就万事大吉。趁着我这条老命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次,把该解决的问题一次性全解决了,包括你家的问题、你和凛鹤的问题和孩子抚养问题等,事情总不能一直拖着不管。”
时觅抿了抿唇,直接按熄了手机,没有回他信息。
但眼眶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红,还是会有些难过。
她没有吵醒傅凛鹤,也没有和他说这个事。
他的解决办法无非是去找傅武均谈而已。
但傅武均那个身体状况根本经不起和傅凛鹤的任何冲突。
她不希望傅凛鹤再去背负任何气死他爸的心理负担。
傅武均也很清楚他自己的情况,他现在就是要恃病行凶,仗着自己病重体弱谁也不敢惹他把所有问题一次性解决,哪怕这可能会搭上他的命。
时觅已经分辨不出来他是顽固偏执,还是因为对他儿子爱得深沉,才不惜赌上性命也要去阻止她缠上他儿子。
------------------------
第二天的时候,时觅没让傅凛鹤看出端倪。